障,安身立命之本。現在我們想讓洪澇區44.75萬人遷建,就意味著大量農民要遠離他們的土地,務農路途十分遙遠,特別的不方便,農業經營本來就辛苦,這導致他們對於遷建這件事的態度不積極不配合,甚至是做釘子戶。”
張雲起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是客觀存在的情況,領導們也都理解農民老百姓的不容易,但這又是一個造福子孫後代的大工程,必須得做,那麼怎麼破除農民不配合的這個障礙呢?我這裡想到的方案就是‘農地確權不確地,農民離地不離權’的模式。”
張雲起說道:“在這個模式當中,土地的權屬在三十年承包期內依然歸屬於農民,但土地收儲到洞庭資管公司手裡後,按照股份確權鑑證登記,由此,洞庭湖資管公司成為了一家由數萬農民股東組成的大型土地資產運營管理公司。在邏輯層面上,這就是一家大型的私募基金集團,農民的耕地使用權就是裡面的私募基金,但是農民沒有具體的地了,他們的地變成了一個數字,一種永久性的收益權屬,因此他們不需要再跑到洪澇安全區務農,而洞庭湖資管公司能夠利用這些土地,引入一些大型農業龍頭公司,配套政策性投融資政策,打造高標農田,然後進行集中流轉,溢價交易,進行現代化規模化機械化經營,從而確保農民每年都可以透過土地股權領取高淨值的分紅,確保農民的生活有一個基本保障。”
“這個想法好!”開口說話的是湘南農業大學的教授劉中梁,他聽張雲起說完之後,仔細想了想,頗為認真的講道:“‘農地確權不確地,農民離地不離權’,這樣的土地運作模式,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張總確實很有想法。這個模式既可以解決農民的後顧之憂,又可以破除土地細碎化的問題,推動農業大規模經營,在土壤肥沃魚米之鄉的洞庭區域試行再合適不過。當然了,想要試行這個模式,在政策層面上還有很多需要突破的地方,比如土地權屬的問題、清產核資的問題,確權登記的問題、股份制改革的問題等等。”
“政策層面的問題,各個責任單位肯定會全力配合。”水利事務中心主任劉成偉扭頭對胡憲峋說道:“胡書記,我覺得基於這個土地運作模式,再配套農民務工服務,應該能夠有效破除當地農民不配合不積極的障礙。”
胡憲峋點了點頭,對張雲起講道:“你繼續說。”
張雲起說道:“我的第二個思路是除了54萬畝的農用地外,錢糧湖垸等洪澇區在集中安置居民後,還可以騰出海量的閒置宅基地與建設用地,我最近看到國家下發的《促進小城鎮健康發展的若干意見》當中提出,要鼓勵農村建設用地整理,城鎮建設用地增加要與農村建設用地減少相掛鉤的試點。”
張雲起說道:“當前我們國家的商業地產和房地產已經迎來了蓬勃發展的契機,城鄉建設用地的價值將不斷凸顯,在這個前提條件下,洞庭湖地區騰出來的閒置宅基地與建設用地透過整治、復墾等措施,將為整個湘南地區騰出海量的建設用地指標,用來交易。什麼意思呢?舉個例子,我們洞庭湖地區的建設用地數量減少了,那麼就可以在經濟發展勢頭較好的裡津城市地區增加相應的建設用地數量,但是裡津地區必須得從洞庭湖地區購買建設用地的指標,那麼洞庭湖地區就可以收取高額指標交易的收益,用來補貼4350工程的推進。這個在我看來,就是城鄉建設用地增減掛鉤的指標交易。”
張雲起又說道:“同時,我們推動農用地由細碎化轉為規模化經營,打破了田壟,加上覆墾,必然可以在54萬畝的基礎上增加大量面積的耕地,而國家現在的政策提倡的是建設佔用多少耕地,各地方就應補充劃入多少數量和質量相當的耕地,並且佔用單位沒有條件開墾的,應依法繳納耕地開墾費,或者透過跨異地在重點生態區位內等面積有償補充的方式實現佔補平衡,打個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