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群黑影如鬼魅般迅速出現,定睛一看,來人正是刀疤帶領的手下。他們身手矯健、訓練有素,眨眼間便將整座山圍得如同鐵桶一般,水洩不通。
突然,一顆冒著青煙的手榴彈劃破夜空,宛如一道奪命流星,不偏不倚地朝著麻匪群直直飛來。剎那間,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火光沖天而起,濃煙滾滾瀰漫。這股強大的衝擊力讓原本還氣勢洶洶的麻匪們瞬間亂作一團,許多人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已經被炸得倒地不起,喪失了大部分戰鬥能力。
爆炸產生的餘波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向四周席捲而去,就連我們臨時藏身的山洞也未能倖免。只聽得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山洞劇烈搖晃起來,無數石塊和泥土從天而降,轉眼間就坍塌了一半。原本放置整齊的行李也隨之散落一地,七零八落。
在這混亂之中,麗莎卻表現出驚人的冷靜與勇敢。她不顧自身安危,奮力衝進廢墟之中,拼命搶救那些尚未被砸壞的行李。而其他麻匪們眼見大勢已去,紛紛舉起手中的槍支,表示願意投降。
此時,刀疤悠然地點燃了一根香菸,深吸一口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隨手將另一根菸扔向我。我彎腰撿起一個倒在地上的麻匪身旁的火把,湊近火焰,點燃了口中的香菸。
“熊爪,怎麼不打聲招呼就這麼匆匆忙忙地走了?難道是覺得兄弟我招待不周嗎?”
刀疤吐出一口煙霧,眯起眼睛看著我問道。
我微微一笑,輕輕彈了彈菸灰,回應道: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我只是厭倦了這種打打殺殺、茹毛飲血的生活罷了。我渴望能夠重新回到正常的社會,過上平靜安穩的日子。”
“政府那裡可有傳來什麼信件麼?”
我問道。
“眼下西部正在積極備戰呢,形勢不容樂觀啊!待到開戰之時,咱們恐怕會被派遣至前線。”
刀疤顯得有些坦然地回答道。
“難道要讓咱去充當那毫無意義的炮灰不成?”
我不禁嗤笑出聲,隨手將手中的菸頭狠狠彈落在地上,然後默默地搖了搖頭,表示心中的不滿與無奈。
“也許透過這次參戰,咱們還有機會重返家鄉呢。”
刀疤一臉認真地勸說道。
“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你可曉得此地的負責人是誰?”
我活動了一下因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變得有些痠痛的脖頸,又抬手隨意抹了一把臉上沾染的血跡。
“你所說的莫非是那位紅軍長官馬爾科夫?”
刀疤略作思索後回應道。
“正是此人!你可知曉他如今身在何處?”
我的目光緊緊盯著刀疤。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興許在你昔日所屬的領主府上吧。”
刀疤猶豫片刻後,不太確定地猜測道。
聽到這話,我再次緩緩地搖了搖頭。
“他在這個王八蛋的地盤。”
我踢了踢趴在地上的維克托。
“他?”
刀疤疑惑地看向我。
“沒錯,這次運來犯人,你們都聽到槍聲了吧,他們應該是槍斃了一些政治犯,這幫麻匪就趁機炸燬了紅軍的馬車,同行士兵都讓麻匪砍死了,就留了馬爾科夫一個。”
我簡單向刀疤傳達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把他拽起來,上馬,帶路。”
刀疤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句後,只見幾個麻匪被他們的同伴緊緊押解著,引領著我們朝著他們的營地緩緩前行。
這一路之上,景象可謂觸目驚心!在道路兩旁的土堆之中,掩埋著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殘肢斷臂。憑藉著那些衣物殘留的痕跡,我們不難辨認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