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不斷有人向我問好,我微笑著回應:
“願你們健康。”
然而,市民們的熱情並沒有改變我的心境。此刻,我只想盡快找到一條隱蔽的路線,好讓自己能順利到達德米特里的莊園。
終於,我踏入了城西的範圍。正當我準備尋找那條隱藏的道路時,突然感覺到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還有一把手槍正對著我的後背。
“帕夫柳克陛下,好久不見了啊!”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你是何人。”
我強裝鎮定,但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快。我環視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幫助我逃脫的人。然而,現實讓我失望了。此刻,我身邊沒有任何親信和保鏢,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拳頭。
“哦,您是不是忘記了殺過一個很偉大的軍官呀。”
他的聲音變得凌厲起來,帶著一絲威脅與挑釁。我很清楚,他的左手拿的不是刀就是槍。儘管內心充滿恐懼,但我仍然努力保持冷靜,試圖從對方的話語中尋找線索。
我猛然轉身,竟然發現,那個人根本沒有左手,他只是一條孤零零的右手搭在我的肩上。
“這隻手,就是拜你所賜。”
他的眼神犀利而兇狠,彷彿要將我生吞活剝。我仔細端詳著他的面容,終於認出他曾經是列昂尼德的部下——泰爾斯。
“你殺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我們席林城的信仰。”
他的語氣愈發沉重,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我的心房。
“怎麼,你要殺我嗎?憑什麼?憑你這空空如也的袖管?”
我看著他,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少廢話!”
他怒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突然,他暴起,用僅有的右手狠狠地抓向我的咽喉。
我急忙側身躲閃,卻還是被他的手指抓到了肩膀。
“給列昂尼德長官陪葬!”
他大吼一聲,猛然一腳踹向我的腹部。
我吃痛地彎下腰去,這時,周圍的市民們終於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他們瞪大了眼睛,急忙撲了過來,一些眼疾手快的市民甚至抄起扁擔,朝著泰爾斯的腦袋砸了過來。
“你敢傷害我們的沙皇陛下!?”有市民憤怒地質問著。
泰爾斯雖然身手矯健,但終究寡不敵眾,被市民們死死拖住。
而我則趁機掙脫開他的束縛,朝不遠處望去。
果然,我看到了那些復辟黨的人,他們正躲在人群中悄悄觀察著局勢,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我。
其中有幾個人試圖擠進來,想要接近我,但都被周圍的市民擋住了去路。
我意識到,今天發生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於是,我趁著混亂,悄悄地朝著西邊跑去。
經過十幾分鐘的狂奔,我總算是跑到了德米特里的莊園門口。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帕夫柳克!帕夫柳克!這裡。”
斯拉瓦和伊萬正站在門前,看到我後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伊萬更是激動地衝上前,一把將我拉進房間裡,並迅速關上了房門。
“真是兇險啊!”
我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喘著粗氣說道:
“我差點就被列昂尼德的殘部給害死了。”
“話說,帕夫柳克同志,您怎麼突然變成沙皇了?”
伊萬疑惑地看著我,眼中充滿了不解。而斯拉瓦則在一旁低著頭,他只聽從德米特里的命令,所以並沒有開口說話。
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