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內奇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著白恩澤。
我有些詫異,沒想到今天早上教導他的,都白費了,可能人是需要受挫才能成長吧。
白恩澤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他趕緊收回了棍子,臉上露出了尷尬和歉意。
而刺客這時候已經打算狗急跳牆了,他的刀子向白恩澤指來。
“你他媽的愣著幹嘛!?”
卡里內奇怒喝一聲,聲音震耳欲聾,這才驚醒了愣神的白恩澤。
砰!
一聲悶響,長械與短兵相接。在這種情況下,手持短刀的一方自然不會有任何優勢,畢竟一寸長一寸強。所以當棍子砸在匕首上時,那刀子就像是被擊飛的棒球一般,嗖地一下飛了出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列昂尼德的餘孽吧?”
我冷冷地盯著眼前這個男子,他此刻正被一把刀和一根長棍架得死死的,根本無法動彈。
“就算是又怎樣?我死了,還會有成千上萬的人來找你報仇,帕夫柳克,你這隻惡狼,你該下十八層地獄!”
躲在我身後的格露莎趕緊用手帕將我流血不止的左臂包紮起來,而我則揮了揮手,示意卡利內奇讓開。
“夠了,你不需要再廢話了。白,讓他嚐嚐你們東方棍法的滋味吧。”
隨著我的一聲令下,白恩澤的額頭上明顯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高舉手中的棍子,狠狠地砸在了那個男人的頭上。
“啊!!!”
伴隨著一聲驚恐的尖叫,白恩澤手中的木棍無情地落在了男子的頭上。每一棍都帶著無盡的力量,狠狠地砸向男子的頭部,鮮血如泉湧般流淌而出。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男子只剩下微弱的氣息,再也無法撥出一口完整的氣息。而地上,則是一片觸目驚心的鮮紅色,混合著那個人的鮮血和腦漿。
白恩澤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緊緊握著那根沾滿鮮血的棍子,眼神空洞無神。他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暴力行為中,無法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他喃喃自語道:
“老……老爺,我殺人了。”
聲音顫抖而微弱,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然而,我卻平靜地說道:
“恩澤,你要記住,你所殺的是我們的敵人,如果不是你及時出手,我早已被他一刀刺死。所以,你不必感到內疚或自責,因為這是保護自己和家人的必要手段。”
我的話語堅定而有力,試圖讓白恩澤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
白恩澤的腦海中迴盪著這句話,它如同一個無情的咒語,在他的心頭反覆敲打。他的手緊緊握著那根木棍,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但他心中的波瀾卻難以平息。
“人之初,性本善……”
他喃喃自語,這句話彷彿是從遙遠的過去傳來的回聲,是他父親在他年幼時的教誨。人之初,性本善,但這個世界卻充滿了殘酷和無情,人們為了自身利益而爭鬥,甚至不惜傷害他人。在這樣的現實面前,那句古老的格言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開始質疑,人性真的是本善嗎?還是說,人從出生開始,就註定要在這個世界上為了生存而不斷戰鬥,不斷做出選擇,即使那些選擇充滿了矛盾和痛苦?
他的心中湧現出一種深深的困惑。他看著手中的木棍,那上面不僅沾染了敵人的血,也沾染了他的恐懼和猶豫。他知道,他的行為是為了保護他所愛的人,但這樣的保護,真的就是善嗎?還是隻是另一種形式的自私?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他知道,無論他的內心多麼矛盾,他都必須接受這個現實: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