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著面前這人,江澄只感覺一陣莫名其妙,聽他口吻一副好像和他很熟的樣子。
可江澄今天明明才第一次見到他。
江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面具人不急不緩的道:“正如你聽到的那樣,就是字面意思,而且我不只認識江宗主你,還認識含光君和夷陵老祖,說起來的話,我和你們那可算得上是舊識。”
江澄嗤笑了一聲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能和我亂攀關係了,我可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面具人說完剛才的那一句話,江澄沒有注意到這人說話中的一個點,但藍忘機立刻就抓住了,當即就開口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讓人面具下傳出兩聲低低的輕笑:“含光君的忘性可真大,我剛不是說了,我是神。”
“又在裝神弄鬼,沒有神會稱自己為神的。”江澄道:“看來和這傢伙說再多也是沒用的,咱們把他扒了,然後再吊起來研究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東西。”
江澄說著就要動手,不過根本等不到他對那人出招,這面具人直接閃身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當中。
以為會有暗招,就在三人警惕轉身搜尋之時,一聲音在祭臺頂端驟然響起,聲音既空靈又飄渺,似乎是在人的耳畔說的,又似乎是在天邊:
“夷陵老祖別忘了我提醒過你的事情,你當真就如此忍心嗎?”
江澄控制著劍飛馳而去,那聲音消散的同時連帶著劍也撲了個空。
於是江澄直接跳上屋頂尋找,眼睛掃視著四周每一個地方,底下積水茫茫,水面除了倒映著一輪巨大渾濁的月亮之外,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江澄從上面跳了下來,落到魏無羨面前:“你認識那東西?還有他為什麼稱呼你為什麼老祖,這什麼玩意兒?你的號不是‘景行’?和這有什麼關係?”
魏無羨似乎沒有從剛才那人說出的話裡回過神來,好半天才搖頭道:“不是很清楚,也不記得了。”
說著魏無羨瞳孔顫抖的看向藍忘機,眼裡滿是動容之色,像是接收到了什麼令人崩潰的資訊一樣:“藍湛,他知道一切,他說… …他……”
說著說著魏無羨驟然頓住了。
江澄只感覺一陣莫名其妙:“他說什麼你倒是說啊!”
魏無羨緊緊的抿了抿唇,似乎是在糾結,幾秒後回道:“算了。”
魏無羨把視線從江澄身上移開看向藍忘機,像拿捏了什麼主意一樣向人靠近,然後在人嘴唇上快速落下一吻。
藍忘機:“?”
江澄:“………………”
分開後,藍忘機低垂著眼膜看著他,心底雖已經是一萬分的擔憂,但他依舊是給予魏無羨自己做事的權力。
既然他說不出,那他也就不多問。
魏無羨的手摸著藍忘機的臉頰道:“抱歉啊藍湛,我不知道那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無論是真是假,這件事我都一定要去試一試。
說完不給別人反應的機會,魏無羨重新轉身迅速的躺回了蚌殼中,蚌殼再重重的關上。
江澄:“???????”
這一整件事,可以說自從江澄在外面接到那張家姑娘的求助,然後再進來這裡遇到魏無羨之後就是一整個大懵逼的狀態。
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以生人祭祀,那個戴面具裝神弄鬼的傢伙,如同海水倒灌翻湧的自然災害,還有就是魏無羨這個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又好像不知道,你什麼都不肯說,彷彿被人下了降頭一樣的異常表現。
這一切的一切讓江澄緩了半天都沒能明白魏無羨這是整的什麼操作。
藍忘機也同樣不是很清楚,但無論那面具人在暗中和魏無羨說了什麼,藍忘機能確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