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問他。
他說:“爽是暫時的,痛苦是永久的!”
“為什麼要吸食毒品呢?”
“被人害的!”
“我曾經也吸食過,現在我戒了!”艾利克斯說,神情變得沮喪,他低垂下頭顱,一雙盯著手槍的眼睛裡透露著憂傷。
劉建國沒有接他的話,“我們走吧!”他說。站起來,向門外走。
比爾和艾利克斯對視了一眼,比爾皺緊眉頭,把自己的衣服兜翻了出來,裡面空空如也,只有花生的碎皮子,艾利克斯意識到比爾與他一樣窮困,“嘿!朋友!”艾利克斯說。
劉建國站在了門口,回頭看艾利克斯。
“我的這位朋友叫做比爾,他很機靈,槍法也不錯!”艾利克斯說,指著比爾。
比爾諂媚地笑。
“你想表達什麼?”劉建國問。
“朋友,能僱傭他嗎?”
“比爾?”
“對!”艾利克斯滿臉通紅。
劉建國面對比爾伸出手,“歡迎你的加入!”
比爾趕緊站起來。走到劉建國身前,捂住劉建國的手,“我和艾利克斯是朋友。我們以前合作過,我們很默契!”
“歡迎你加入!”劉建國說,轉身走出包房,艾利克斯,比爾跟上他。
他們一前一後走出酒吧,然後進入艾利克斯的福特汽車裡,艾利克斯啟動汽車,汽車引擎嗡嗡響了起來,前照燈照射前方的道路。
“我們去警局嗎?”艾利克斯說。汽車緩緩駛出停車場。
劉建國看著遠方燈火通明建築的眼睛裡飽含淚水,——那是他母親住的養老院。“我們先去哪裡!”他說,指著前方的建築。
“好吧!”艾利克斯說,轉動方向盤,汽車駛出停車場,匯入大路。
路邊一排排路燈像是守候在深夜裡的巨人,注視著路面。汽車行駛在馬路上時,路邊的白房子,彷彿燈影中的白影子,一閃就移到車後去了,偶爾有住家還亮著燈,從他們房間飄出來的飯菜香味瀰漫在街道上,孩子的哭聲在空曠寂寥的街道上一陣陣的迴響著。
他們誰也沒說話,只是沿著道路,一直行駛到養老院的門口。艾利克斯停下車,看著劉建國,“你們等我!”劉建國只說了一句話,就獨自走下車。
他的身影快速淹沒在漆黑的夜色裡,當他走進養老院的院落裡時,從建築窗戶照射到院落裡的燈光,使得他的身影清晰了起來。
他那遠處的身影顯得是那麼的悲涼,像是燈影邊緣模糊的影子,他凝視著前方的眼神裡充斥著無限的眷戀,有時他嘴角會輕微抽搐一下。他走進大門,走上樓梯臺階,摸著黑走到他母親的房間。
他的母親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沉重的鼾聲響徹在房間裡,從窗戶照射進來的月光,灑在窗臺上,窗臺上那一盆盛開的紫羅蘭花,嬌豔,熱情地釋放著芬芳。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坐下,注視著母親。他的母親嘴角撇著笑意,緊閉著的雙眼也飽含著笑意,有一瞬間她夢語一樣地說,“他爹,咱們的孩兒懂事了,知道疼爹媽了!”
他嗚一聲哭出了聲,他又怕驚到母親,把手捂在自己的嘴巴上,不使自己哭出聲,他的母親似乎感覺到什麼,她嘆息一聲,然後吧嗒吧嗒嘴,接著從她鼻腔裡又傳來沉重的鼾聲。他輕撫著母親的額頭,“媽媽,我來看你了!”他說,眼角流下淚水,“我怕白天來,你看見我現在的樣子心疼,所以就晚上來了!媽,你別怪我!”
他的母親毫無察覺,沉沉地睡著。他把被子拉到母親的脖子下,注視著母親,撫摸著她的面頰,“媽,對不起,為了蒙愛麗,我讓你們受苦了!”他繼續說。
他母親動了一下,他縮回手,注視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