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道,韓家兩兄弟皆為四品武將,是從軍功積累上來的。
這是什麼意思?
安王真是其心可誅!
心裡覺得安王這簡直是可惡至極,阿萱又新仇舊恨地想到安王最近總是念唸叨叨說什麼要給安王世子納妾……別以為這是安王的好心,打的不過是離間她與安王世子之間的情分,還有安王世子與韓國公府的情分罷了。這奪人夫君,汙衊自己的堂兄的功勞,這安王怕不是要上天呢?
阿萱嘴裡磨牙,可是臉上卻帶著幾分笑容,看著皇帝盛讚韓容,順便迎接這皇家其他女眷羨慕的目光。
她心裡一嘆。
只有走到高處才明白,早年老太太教導她的那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兄弟姐妹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韓容與阿菀的榮耀,又何嘗不是她的呢?
若是……她沒有兄弟姐妹的幫襯,安王會這樣忌憚自己,連想塞個小妾給安王世子都要想想怎麼塞?
她握了握手,卻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在了對面。對面的那一片就是皇帝的皇子與皇子妃在座的地方了。除了太子與太子妃高居上首,坐在皇帝的身側,坐在頭一份兒的就是大皇子與大皇子妃。
這兩位完全就是貌不合神也離,大皇子妃側頭與太子妃說話,看都不看大皇子一眼,完全不把大皇子放在心上。大皇子這氣得磨牙,卻拿大皇子妃完全沒有辦法……他已經在京都沉寂幾年了,蹦躂都蹦躂不上去,叫大皇子妃把賜婚的聖旨拍在臉上幾次,就不敢招惹妻子。
只是今日,大皇子身邊還坐著一個叫阿萱很熟悉的人。
是阿恬。
她穿著一身華服,頭上插金戴銀富貴非常,恨不能在座的都知道她得寵,挨著大皇子親親蜜蜜地坐了。
阿萱就有一種十分慘不忍睹的感覺。
早年在孃家的時候,阿恬這品位沒這麼差呀,那是詩情畫意的姑娘,打扮得還算小清新,怎麼嫁給大皇子就成了這樣兒了?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怕大皇子這品位真的不大行。
阿萱就在心裡腹誹,阿菀也看見阿恬今年家宴竟然難得會在了。
往日裡皇帝的家宴上皇子們就算帶了寵愛的側室,可是這都跟阿恬沒啥關係。難道她記錯了?之前大皇子妃還跟她說,阿恬帶著自己的兒子住在小院兒裡早就叫大皇子想不起來了。她動了動小嘴巴,卻對阿恬沒什麼興趣,先是跟皇帝甜甜蜜蜜地說話拜年討好,之後就滾到了皇后的身邊去,和皇后一塊兒坐了。
“韓大人是阿恬的大哥,多年不見一定十分想念,父皇,不如叫韓大人與兒臣坐,與阿恬兄妹共敘吧?”
大皇子仰頭,看見韓容立在皇帝的面前,他清楚地看見了皇帝眼底的欣賞,急忙起身笑著說道,“且兒臣又是父皇長子,自然有責任招待韓大人。”他偷看了皇帝兩眼,見皇帝垂目沒有說話,就推了推身邊的阿恬。
阿恬生得尋常,可是聲音卻甜,急忙起身舉起了手裡的酒杯柔柔地說道,“大哥哥……”
“多謝大殿下美意。只是臣聽說家中祖母已經將殿下妾侍早年從族譜抹去,兄妹之言,日後還是不必再提。”韓容眉目柔和地對臉色猛地一變的大皇子和聲說道,“既然除族,就與臣乃是陌路人。都說男女有別,怎能共敘呢?”
他眉目清淺,可是這話卻叫人心裡冰涼,阿恬的臉色頓時就白了,手裡的酒杯幾乎撐不住晃動起來,酒液撒了滿手,不過對於韓容來說卻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當他沒有聽過京都的來信,不知道阿恬曾經欺負過他的妹妹。
更何況,叫他認這麼一個行事卑劣的丫頭做妹妹?
他家阿菀的名聲還要不要?
想到阿恬從前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