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王妃請安。”誰知道大奶奶已經奔著安王妃過來了,見安王妃站在院子的門口應該是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一點點不那麼淑女的樣子,她紅了臉,目光如水,在安王妃不可思議的目光裡紅了一張娟秀的臉斯斯文文地說道,“叫您看笑話了。我與大爺生出一點爭執,夫妻間吵架而已,您不要放在心上。”
若不是她身後的安王庶長子已經拼命爬起來躲到一旁捂著臉哭了,安王妃大概還可能會相信了她。
“你,這是在做什麼?”安王妃艱難地問道。
大奶奶年輕美麗的臉上露出幾分羞愧。
“早前我不知道,原來大爺心裡竟然藏著這樣的主意,陷我於不義。”大奶奶一臉正容地給安王妃福了福,這才誠懇地說道,“雖然我出身尋常,可是也知道禮義廉恥,嫡庶有別這四個字。今日大爺與我說,希望我幫助王妃管家,已經被我拒絕。這王府乃是王妃主持,王妃正春秋鼎盛,想必並沒有我伸手的必要。就算王妃無法主持,日後還有世子妃,也輪不找我。”
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臉色有帶了幾分憤怒。
雖然家中並不是世家豪門,可是能嫁給安王的庶長子,嫁入王府,大奶奶出身也不尋常。
她家裡是書香門第出身,最看重的就是禮義廉恥這四個字。
安王庶長子不要臉,妄圖奪爵,這件事她也是今日才知道。
當身為庶出的丈夫得意洋洋地來叫她去管家,順便叫她問丈夫的姨娘生母叫母親的時候,大奶奶頓時爆炸了。
她不僅鄙夷丈夫這想要奪爵的為人,也更憤怒丈夫叫自己裡外不是人。
她若是管家,這王府之中得如何嘲笑她手伸得長,有野心,不名正言順卻還妄圖管家。這都不說,若是這種名聲傳出去,叫人知道自己是個這樣的小人,竟然如此不安分,那連累的就是孃家的清名。
天知道,她還有好幾個姐妹待字閨中,若是她一個人的名聲不好聽,都覺得她是這麼一種貨色,那家裡的姐妹還能嫁的出去?家中的禮儀不得叫人懷疑?無論如何,她是絕不肯這樣做的。
只是見丈夫不聽,非要跟自己歪纏,大奶奶一時沒忍住,動了手,想必可以理解。
“這,這件事既然你說了,我自然就知道了。”安王妃這嘴角抽搐的,沒想到庶長子野心勃勃,可是娶來的這個媳婦竟然是這樣講究的人。
她心裡不由生出幾分感慨,見大奶奶對自己畢恭畢敬,這才心裡一鬆,露出幾分溫煦來說道,“本也不是你的過錯,你不必賠罪。只是今日這事鬧大了總是叫你們夫妻生隙。你,你從前練過武?”
王妃個滿天神佛的,這不僅僅是練過武的問題,這簡直就是武藝高強了好麼?
安王上哪兒找了這麼一個潑辣的庶子媳?
這不是往死裡坑他心愛的庶長子?
往後誰要還敢說安王偏心庶長子,疼愛他超過了自己的世子,安王妃頭一個不相信!
看娶這麼一個媳婦兒把人家給坑的,就連哭,都不敢大放悲聲呢。
安王妃嘴角抽搐了一下,卻見大奶奶爽朗一笑,她漫不經心地回頭看了一眼丈夫,見生得英俊,平日裡十分心機深沉的丈夫正驚恐地看著自己往廊下縮,這才扭頭對安王妃笑著說道,“不過是生了好一把力氣,並未十分練過武。不過我從前十分憧憬長慶侯,曾做夢,想著若是能如長慶侯一般做個巾幗英雄就好了。”
她提起長慶侯的時候,眼睛裡放著光,顯然是當真敬慕,安王妃頓時乾笑起來。
“這倒是緣分了。長慶侯就是你未來弟妹的嬸孃。”
“這事兒我知道,因知道此事,我還心中十分歡喜。王妃,世子妃嫁過來以後,您要好生為我引薦。想必長慶侯的侄女,也該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