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後,服務生挨個倒茶,司父詢問著莫凡國內市場的情況。
莫凡對答如流,一邊品茶一邊和司父討論專案上事宜,精緻的腕錶和手鍊加重了他身上的精貴感,高階剪裁的西裝勾勒出頎長精悍的身形,坐在那裡像幅畫兒似的。
司昭廉的餘光黏在莫凡身上,嘴上附和著交談,私下卻是藉著餐桌的遮擋,對著旁邊的人悄然出手。
他們聊到興頭,莫凡不著痕跡地頓了一下,接著話題繼續聊。
他的小拇指被有心人勾了勾,指尖輕蹭,溫熱的觸感渡給了彼此,司昭廉沒有更進一步的冒犯,漫不經心中藏著幾分拘謹,調情中又帶著純情。
莫凡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垂眸之時目光瞥向那人,不動聲色地抽回手,頗為高傲。
司昭廉勾了勾唇,沒再窮追不捨,胳膊放在桌上,意味深長地揉了揉小指指骨。
莫凡將一切看在眼裡,和司父談笑風生間,握著杯子的手指微微緊了幾分。
他們沒有等多久莫巍就來了,這是兩家頭一次正式會面,特別是還在兩個兒子關係非同尋常之下。
父母們明面上談工作,但三句不離莫凡和司昭廉,二人名字出現得頻率極高,歡聲笑語中含著大家心照不宣的暗示。
“小莫,”司父端著茶杯說,“素食餐廳沒有酒,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莫凡放下筷子,端起杯子站了起來,“司總您說。”
“小廉都跟我們說了。”司父道。
莫凡額角跳了跳,看了一眼男人,眼裡有詢問也有警告。
司昭廉聳了聳肩,神色無辜。
司父繼續說:“前段時間他手受傷,多虧了你的照顧,我這兒子吧,愛玩兒不省心,就缺個人管管他。”
莫凡扯了扯嘴角,這種場合只能假裝沒聽懂,“舉手之勞,不是什麼麻煩事,我比他大,照顧一下是應該的。”
“那倒是辛苦莫哥了。”司昭廉也端起茶杯,和他的杯子撞了撞,“那我以後可得多去找你了?”
這人平時找的還少?
莫凡受不了司昭廉裝腔作勢的調調,仰頭將茶水喝下。
現在的素食都做得特別高階,利用麵粉和豆製品做出能媲美肉質口感的食物,餐品精美,是類似於法餐的流程,前菜、主食和甜品,每樣都精緻可口,同樣也拉長了用餐時間。
這種不喝酒吃煙的晚餐莫凡還是第一次吃,修身養性的氛圍不適合習慣了燈紅酒綠的年輕人,他藉著上洗手間的由頭出去抽菸。
莫凡披著外套站在廊下,暖黃的柔光灑在肩頭,星火明明暗暗,噴出的白霧隨風而裂,煙味消弭在冷空氣中,煙燃了一半,身後傳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