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怎麼還沒給她回資訊呢?
季老師到底在忙什麼?
她向窗外看去,外面已經一片漆黑,走出了度假村的範圍,就沒有路燈了,等過一會兒開進鄉鎮還好一點。
張仲洵開的飛快,碾壓著地下的砂石路咯吱吱響。
姜謠皺了皺眉:“還是慢點吧,晚上路況不好。”
張仲洵瞥了一眼車上的時間:“抱歉,我這邊有點來不及了。”
姜謠不說話了。
她本來就是蹭車,哪能那麼多要求。
“本來今天也是我私自來的,佳喜那邊不希望我出席這個活動。”
“故意刁難我呢,把時間定在這個點。”
張仲洵嗤笑了一聲,但還是解釋了一下。
他就是兩個公司博弈的棋子。
跟星耀談好了配合宣傳,就可以少付違約金,但佳喜既然簽了他,就不想他為別公司的劇出力。
他現在也左右為難。
姜謠坐在後座,默默揉了揉掌心,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還覺得張仲洵挺可憐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起眼:“你”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緊張的握住張仲洵的椅背,“你剛才是不是喝酒了?”
張仲洵說的話多了,她能聞到一絲淡淡的酒氣。
非常非常淡,要不是她太熟悉酒的味道了,根本察覺不出來。
張仲洵倒很冷靜,拐了一個彎,開上高速路:“半杯啤的而已,別緊張。”
姜謠手心裡隱隱出汗,脊背繃的挺直,她凝著眉道:“喝酒不能開車。”
或許是小時候出車禍的印象太深刻了,姜謠坐汽車的時候極其缺乏安全感。
現在想起張仲洵喝了酒,她後悔不迭。
早知道就不跟著走了。
“路上都沒車,半杯還影響不了我的水平,放心吧。”
張仲洵指了指前面空曠的高速路。
的確,夜深人靜的時候,跑半天也看不到一輛車。
況且車已經上了高速,怎麼也不能停了。
姜謠的手指捏著裙邊,神經高度緊張,她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快速的跳著。
路燈在身側匆匆閃過,視窗隱隱傳來淺淡的風聲。
張仲洵按了藍芽耳機,衝著對面的人道:“我現在開車回市裡,今晚四環有沒有查證的?”
“都查完了是麼,我知道了。”
一路上有連續不斷的電話打進來。
張仲洵一開始還找堵車或者什麼說辭推脫,後來乾脆越來越急躁。
他猛地一砸方向盤, 隨之而來一陣刺耳又撕裂的鳴笛聲。
姜謠皺了皺眉, 嘴唇有點發幹。
“你彆著急。”
她蒼白無力道, 手指尖已經涼的彷彿沒有血液流過。
張仲洵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沉了沉:“他們故意的。”
故意催他以示不滿。
一兩遍也就夠了,偏偏跟輪班似的, 一個助理打一個電話,還佯裝著彼此互相不知情。
今天那麼多媒體去了,訊息肯定瞞不住, 佳喜那邊也不痛快了。
他們不痛快總要宣洩一下, 尤其是深夜還要加班的痴男怨女, 始終遊離在暴躁的邊緣。
如果在往常,張仲洵連理都不帶理他們的。
但現在是簽約的微妙時期, 總不好還沒去就撕破臉。
姜謠輕輕咬了咬嘴唇,手指不由自主的摸上車門:“要不你隨便把我放地鐵站邊上得了, 哪兒都行, 你忙你的去吧。”
張仲洵捏著方向盤, 又是一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