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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來申請的時候,還把這個論文放進了材料裡。
其實她也不知道這篇文章最後起了多大的作用,反正她順利的被錄取了。
研究生就讀的時候,她對物理學理解的更深了,就漸漸能看懂當初照片裡的繁雜推演了。
越看她越是心驚,因為資料庫裡面,這個研究的唯一作者不是季渃丞,而是更德高望重的呂家殷。
她留心查了查當年的事。
聽年紀大的學長說,的確有風言風語,呂家殷的這個成果是季渃丞做的,但是調查之後給了呂家殷清白,具體是什麼情況就不知道了。
學長說,反正,是呂家殷先在《科學》發表的。
對於研究者來說,只有被某幾家雜誌稽核過的研究成果,才是真正意義上的。
她指給姜謠看:“就是這個,還有季渃丞的名字。”
果然,指導教師那一欄不起眼的地方,印刷著季渃丞三個字。
林灣攥緊雜誌的書頁,小心翼翼道:“如果你能幫幫張仲洵,我就透過學校網,給所有教授發郵件,給當初負責調查的老師發郵件,還有這本雜誌,我當初拍攝的照片,都會傳到網上去。”
姜謠聽聞,安靜了很長時間,耳機對面傳來季渃丞沉著的聲音。
“別聽她的,不會有結果的,《理工學報》這類國內雜誌,那邊不會認的。”
姜謠淡淡道:“你拿了這雜誌,《科學》也根本不會承認吧,恕我直言,不是一個檔次。”
林灣抿了抿乾裂的唇,重重的點點頭:“是的,很有可能不會認。但大眾會有評判,所有科學家心裡會有桿秤,跟呂家殷合作的公司會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個實驗成果已經不新了,要來也沒大用處,但我的證據卻可以為季教授正名。他當初不該離開普林,他是對的。”
姜謠的眼圈紅了,她緊緊盯著林灣,牙齒咬著腮肉讓自己保持冷靜。
林灣的最後一句話句話足以把她擊垮了。
當初那些不相信他,懷疑他能力的人,都該知道真相。
他是對的,他真的可以在二十三歲的年紀做出那樣的成就。
“你要我做什麼?”姜謠的手死死攥著玻璃杯,杯中的薄荷葉輕輕飄著,在顫抖的水波里一起一伏。
“他是星耀的藝人,你們不能放棄他,他不能背上肇事逃逸的罪名,我看網上大家都在罵他,他的粉絲”
姜謠的睫毛輕輕一顫,挑起桃花眼,捏著杯子舉起又放下,敲在木製桌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不能背,所以我就能背麼?”
“姜謠!”季渃丞在電話對面低低的喊她的名字。
林灣低聲啜泣,眼神脆弱而迷茫,寫滿了疲憊和牽掛。
她委屈道:“我還沒有畢業,如果被定性為論文抄襲,我就拿不到畢業證了,我都能豁的出去,你為什麼不能呢?”
姜謠的目光掃視她的全身,悲憐道:“因為張仲洵不愛你,而季渃丞愛我,我要是跟你交換了,他會難過。”
林灣的嗓子又開始發癢,心裡一憋屈就止不住。
她想跟姜謠辯解, 張仲洵也是愛她的, 只不過太想出頭了, 難免忽略她了。
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何必呢,這不是她今天過來的主題。
店裡本沒什麼客人, 幾個服務員就偷眼看她倆, 尤其是姜謠,有人認出她來了。
“所以你真的不願意為他付出麼?”
林灣盯著姜謠,想要從她臉上找出任何鬆動的破綻。
季渃丞在車內聽著,微一眯眼,冷冷道:“別和她談了,回來吧。”
陳恬在一邊幫腔:“就是就是,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