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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渃丞摟住她的肩膀,讓她枕在自己胸口:“這件事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我舅舅或許相對保守,但說到底還是因為當事人不夠強大。當年司湛為了能跟童淼在一起,不也吃了不少苦。”
提到她這兩個朋友,姜謠心裡一軟。
是啊,司湛是她見過最堅定隱忍的人。
為了能跟名義上的妹妹在一起,默默籌劃了那麼多年,甚至做好了跟家裡鬧掰的準備。
她不會再認識
柳億一和助理姐姐合力拎著袋子進了電梯。
助理上電梯之前偷偷轉頭看了朱惟照一眼, 眼底有一絲哀怨。
她挺替柳億一不平的, 但因為自己的工作, 也不能幫到什麼忙。
朱惟照大敞著門, 等電梯下去了,才收斂起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臉色冷得嚇人。
畢竟是冬天, 門口的風涼颼颼的,張雅雅抱著雙臂委委屈屈道:“惟照,有點冷。”
朱惟照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換衣服走人。”
張雅雅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彷彿沒聽懂朱惟照的意思。
朱惟照轉身進了客廳, 目光落到小魚缸裡翻著白肚皮的兩隻金魚身上, 眼底閃過一絲憤怒。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找狗仔偷拍,趁我懶得跟你計較,趕緊滾。”
模特圈到底不如演員圈紅火,哪怕是有些名氣的模特,也不會有狗仔專門盯著的。
所以昨晚聽到突兀的快門聲,朱惟照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張雅雅咬了咬牙, 到底是混出了名堂的美女,平時打過交道的大佬也不少,還沒有受過這種氣。
“你不也把我當成報復別人的工具了。”
她怒氣衝衝的走到客房,胡亂套上衣服, 用羽絨服緊緊一裹, 墨鏡口罩捂得嚴嚴實實, 轉身往門口衝。
其實她還是期待朱惟照能挽留一下她的,不然照片爆出去了,她跟朱惟照卻沒有後續,多少會被嘲。
但朱惟照都沒抬眼再瞧她,自己一個人蹲在小魚缸面前,盯著發黃的水草。
張雅雅不甘不願的走了,連門都沒給朱惟照帶上。
冷風從門口灌進來,逐漸帶走室內的溫度,朱惟照只穿著一件睡衣,還是能感覺到寒意。
他站起身,拎起魚缸,把兩隻金魚倒進了馬桶裡。
然後洗了洗手,拿起了手機。
“現在都沒做好決定麼?姜楚年一家獨大,他女兒不待見你,你還有什麼前途。
柳億一都籤去了,星耀明年的重心顯然不是你了,你還想等到什麼時候?
出來見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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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穿過窗簾的陽光照醒,姜謠慵懶的揉了揉眼睛。
她睡得很好,一個夢都沒做。
被窩暖呼呼的,異常有安全感。
摸了摸身邊,季渃丞當然已經起床工作了。
她懶洋洋的撐起身子,靠在床頭,頂著一頭蓬鬆的亂髮,帶著剛起床的奶音,糯糯喊:“季渃丞”
書房有些響動,很快,季渃丞捏著一本書走到床邊,眼底帶著溫和的笑意,附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我準備了早餐,你洗漱後去吃,我要去上課了。”
他剛想起身,姜謠伸出手指勾住他的皮帶。
“季老師,我能去聽你講課麼?”
她最近都沒什麼工作安排,除了學校的收官大戲和畢業論文。
她也不像同班的同學,越是這個時候,越是焦慮畢業後的前途,四處見組宣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