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午餐準備出發時,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從邊上的一條小路上跑了出來。
“砰!”
因為太過慌亂,明明是在雪地中長大的人,還是在這已經不算特別厚的雪層中狠狠的摔了一跤。
仰起頭看著白茫茫的天地,烏吉只覺得滿心的絕望,更是無比的悔恨為什麼自己的態度不再強硬一點,不再更加努力一些,讓父母搬去鎮子上面住,而不是在這林子裡。
什麼崑崙神,祭拜了幾十年的崑崙神,如果真的有神的話,為什麼不來救救他的信徒。
他這一抬頭,九歌看清楚了他的臉。
烏吉,九歌還記得這個他們進崑崙的路上遇到的大男孩。
只是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這個大男孩的臉上再沒有了燦爛的笑容,他的面容晦暗,眉心更是一片灰白,父母宮黯淡,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生命線搖搖欲斷。
烏吉也看到了九歌兩人,也認出了他們來,不過這會的他沒有功夫去打招呼。
幾下爬起來以更快的速度衝出去,只要他再快一點,說不定爸媽就還有救。
九歌卻是看見就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間那已經無法堅持的生命線徹底的斷裂了開來,他母親已經沒了,而父親那一條線也已經到了斷裂的邊緣。
“烏吉,回去吧,來不及了。”
烏吉從聽到九歌這句話到停下來,跑出去了二十幾米遠,愣愣的回頭,回不過神來。
九歌有些憐憫,“快回去吧,說不定還能夠看你父親的最後一面。”
烏吉想問你怎麼知道我家中出事了,在一道金光閃過之後,腦子一轉,拔腿就跑,目的地正是家中的方向。
等他跑回家中之後腦子清醒過來卻看見母親已經閉上了眼睛,父親望著門口的方向,眼中渾濁,動了動嘴唇,喊出了最後一聲,“烏吉。”
“阿爸!”
父親的手還是垂了下來,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能夠強有力的拍拍他的肩膀。
等救護人員終於找到這裡的時候他才想起九歌兩人,等他再出去找的時候兩人卻是已經沒有了身影,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個三角形的黃色符紙。
後來這張符紙一直被烏吉貼身放置,又傳給孩子。
他堅信,那個神秘的女孩就是崑崙神,她不是不管誠心的信徒,只是有一些原因沒有能夠救他的父母,只能夠盡力讓他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面。
特別是這張符紙在幾天後父母的回魂夜上讓他看到了父母的魂魄,更是讓他將這張符紙當成了至寶,而他的兒子也因為這張符紙有了一番際遇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至於九歌贈送符紙則是心潮而至,就連烏吉最後能不能發現符紙,明白符紙的重要都沒有關注。
這一次回京城,兩人沒有想過隱瞞任何人,何況他們和胖子透過話之後就想得到他們還活著並且沒事的訊息就會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裡了。
卓部長坐在寬大的辦公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將對面的男人嚇了一條卻不敢有任何的話。
“是不是豬腦子,你說,他們是不是豬腦子,要是早知道,我就應該送他們去餵豬,豬都比他們聰明。”
“這種行為是什麼?陷害同事,知情不報,你說說,他想幹什麼,他們想幹什麼?是不是那一天看我不爽,也要想辦法將我弄死?”
卓部長氣得饒過辦公桌,對著男子吼道。
因為太過激動,臉唾沫星子都噴了一些在男子的臉上。
都說到這裡了,男子不敢不吭聲,“您先消消氣,消消氣,薛部長他們可能就是一時想岔了,而且這可能也不僅是他個人的意思,您也知道,他上面有人,這下面的人就算心裡有意見也不敢說不是。”
“有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