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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冬天向來穿的不多,薄暱大衣底下就是襯衣和西褲,此刻室內空調暖融,他脫了薄暱外套,襯衣袖口也鬆了卷至手肘,露出一截結實又骨感的手腕,襯衣領口的紐扣卻依然扣到了最上面一顆,她看著都覺得不舒服。
“先別忙了,你也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鬱盛已經洗過了,還換上了剛才在酒店大堂買的棉質t恤和休閒長褲,因為房間溫度高,她也沒穿襪子,光腳踩著厚棉的拖鞋,整個人放鬆又自在。
“沒事,等一會您休息後再換。”
“我還不想睡。”鬱盛把紅酒交給秋嶼,讓他用開瓶器開了先醒酒,“開完這瓶酒,你就先去換身衣服。對了,姓岳的人,你有想到誰嗎?”
秋嶼走去吧檯,動作利落開紅酒的同時給了她答案:“陽樂新媒體,嶽棟。”
這個名字讓原本已經蜷縮在沙發上的鬱盛又赫然坐了起來:“嶽棟?和顧覺有仇那個?”
“表面來說,他和顧覺是合作伙伴,而您是他的未婚妻——”說到這裡,秋嶼握著開瓶器的修長手指一頓,在她看不見的角度,他低垂的睫毛動了兩下,“合作伙伴的未婚妻入住酒店,他自然不能當看不見。”
鬱盛擱下毛巾,取過手機開啟微信,她記得她和嶽棟交換過聯絡方式,只是還沒有說過話。
“找到了。”她點開一個頭像,發了句寒暄的感謝之言過去,“之前沒找到適合的契機和他說話,今天可真是巧了。
我記得陽樂新媒體之前開發了兩部網劇,口碑都很高,其中一部網劇是揭露娛樂圈內幕的,裡面有一個角色的遭遇,和他那位已經去世的同父異母妹妹的遭遇很像。我想他當時應該是想借由這部劇向檢視顧覺的反應,只可惜顧覺根本就沒注意到。”
鬱盛說著,又取過茶几上的平板,“你說,我如果想暗示些什麼,是不是從這部劇著手和他聊一聊,更容易讓他信任我呢?”
鬱盛認真翻看那部網劇的劇情介紹和網友評價時,有人在她面前輕輕嘆了口氣。
男人修長的手伸來,取走了她的平板,鬱盛錯愕抬頭,對上秋嶼深黑沉靜的眼睛。
他半蹲在她面前,將平板擱在一旁,把切好的水果挪到她面前,認真道:“鬱總,難得休息,好好放鬆一下吧。”
盯裝修、佈置公司、面試職員、和章年公司開會商談細節、找人推動度假村各項許可證件、寫論文,還要和顧覺見面,她已經夠忙了,難得她願意給自己放個假,他只希望她能真正放鬆一下,“這些資料,等一會我會查。”
鬱盛看著他表情認真的臉,笑了:“倒是會說我,你進了房間多久就忙了多久,讓你去換身衣服還非得等我先休息了。”
他企圖和她說道理:“這不一樣。”
鬱盛一見他這樣子就想逗他:“哪裡不一樣了,你又不是二十四小時賣身給我了?”
秋嶼垂下眼簾沒有說話,在她看不見的眸底,有清越的星芒掠過。
“阿嶼,浴室的電吹風是連著線的,不方便拿出來,可我頭髮太長了,還沒擦乾……”她的聲音軟了下來,每次她想讓他做公事之外的其他事情時,都會用這個語氣說話。
有時是為了故意逗他,有時是真的想讓他幫忙。
“我來。”他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毛巾,鬱盛立刻旋了個身,跪坐在地毯上,背對著他。
她頭髮委實有些長了,帶著微卷的髮梢已經長及腰際,柔軟濃密的黑色髮絲帶著淡淡馨香,他用毛巾裹起一縷,輕輕擦拭至蓬鬆,之後又裹起另外一縷。
鬱盛嫌跪坐在那裡無處著力,累得慌,乾脆朝沙發上一趴,歪著頭讓他繼續擦。
秋嶼的動作很溫柔,每次擦乾一縷,還會用指尖替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