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絡崔震。”梅芳說,把唇膏擦掉,又重新塗抹上唇膏。她面對著鏡子,連續抿嘴幾次,然後看著鏡面中自己的紅嘴唇,紅嘴唇塗抹的很好,她又把眼影擦掉,重新塗抹上粉紅色的眼影。
“崔震對於我們很重要嗎?”梅猛說,走下床,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拿出休閒服穿在身上。
“目前很重要!”梅芳說,心裡覺得梅猛話語中有另外一層意思,她停止了化妝,透過鏡面盯著梅猛。
梅猛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向外面。“姐姐,”他說,“你只想利用崔震是吧!”他的聲音沉重而憂鬱,像是低沉鐘鳴聲在屋裡迴響著。
梅芳意識到了什麼,卻不想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那樣,她會失去尊嚴,“我和崔震之間只是利益分配!”她說,看見梅猛點點頭,她繼續化妝。
梅猛沒再問她,她把妝容畫好後,拿起梳妝檯上的電話撥通了。
電話另一頭傳來崔震的聲音。
“有新情況?”
“蒙愛麗沒有死!”梅芳說。
電話另一頭,“事情難辦了!”
“你想放棄了?”
“怎麼會!”
“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蒙愛麗變成了傻子!”
“她變成傻子了?”
“是的!”
“哈哈……,這就好辦了!”
“我們什麼時候見面?”
“到我們之前約定好的律師事務所等我!”電話結束通話了。
梅芳換上衣服,匆匆和梅猛趕到律師事務所。當他們開啟大門時,正好看見崔震坐在走廊長椅的邊緣。
隨著敞開大門照射進來的陽光,灑在催震的身上,他油光鋥亮的光頭深深的低垂著,幾乎要埋到他的胸脯上,就是聽到開門聲,他也沒抬起頭,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地面上的陰影,他身上的衣服敞著,露出他劇烈起伏,有紅色抓痕的胸脯,三個月來,那個遭受蹂躪的女人不斷找他,讓他賠償遭受的苦難,他已經分文沒有了,他又怎麼拿的出來錢?他看到可愛女人的另一面,女人撕扯他的衣服,捶打他的胸膛,在他家裡撒潑打滾,他卻毫無辦法。三個月來,他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瀕臨崩潰。梅芳帶著梅猛走到他的身邊,他絲毫沒有察覺,還是低垂著頭,出神地盯著地面上自己的陰影。
“我們進去吧!”梅芳說。
他緩緩抬起頭,無神地看了梅芳一眼,然後站起來,帶著梅芳向裡走。“今天我們見的律師,是費城最有名的律師,他的勝訴率是最高的!”他說。
“他是一個正義的人嗎?”梅芳說。
“不是!”他說。
“他憑藉優秀的專業知識成為費城最優秀的律師嗎?”
“也不能算是!”
“那他憑什麼?”
“不擇手段!”
“他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