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息。
他喘著粗氣,筋疲力盡時還在想,該慶幸那人即便是發瘋,也沒用要了他的命嗎?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小姐,您洗好了嗎?」
兩個人猛地驚醒。
洛識微瞪大了眼睛,抬手推開樓既回,調整聲線,高聲道:「馬上就好。」
生怕繼續被懲罰,他趕緊將手抵在樓既回的肩膀上,瞪大眼睛,低聲提醒:「督主,外面都要懷疑了!」
這語氣,還帶著點小委屈。
樓既回慢慢的抽出了手。
洛識微鬆了口氣。
下一秒,肩膀猛地一痛,他「嘶」了一聲,整個人都慢慢蜷縮起來。
痛過,是酥麻溫熱的舔舐。
彷彿是打了棒子給了甜棗。
緊接著,是樓既回的輕笑聲,他說:「那年晉文帝也曾想上本宮的榻,卻沒想到一伸手就再也沒能收回去,最後是四肢全斷做成人彘熬了七天七夜才死的。
卻是沒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是被懲罰著躺在這張榻上。」
洛識微雙眸含淚,眼巴巴的看著他,委屈屈的說:「小臣不敢。」
「好好洗,晚上還有正事要做。」
那人總算放過了他,戴上面具,隱蔽的跳窗離開。
洛識微癱軟在榻上,一動不動,死魚眼的望著天花板。
【哥,我要死了。】
【爽死的嗎?】
【……】洛識微惱羞成怒:【別胡說,作為一個直男,竟然被一個閹狗搞成這樣,你能不能考慮一下你宿主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頓了頓,心虛的補充了一句:【當然,過程是很爽的……】
作為一個男性,總是很難排斥下半身帶來的生理性快樂。
洛識微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驕傲還是該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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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
樓既回回到「許明」的臥房時,下屬緊隨其後的跟上來,低聲說道:「許乘和的幕僚正朝這邊而來,似將你當做重點懷疑對方。」
不是演技不好,純粹是許明這個人太容易被假扮。
「知道了。」樓既回以錦帕擦了擦手,輕描淡寫的說:「我來處理他們,你們去查一下唐復這個人。」
唐復,這是他從周遭人小聲的議論中捕捉到的資訊。
據說是一位江湖俠士,武功高強俠義無雙,與起義軍首領是同門師兄弟,這次特來相助師兄。
若真如他們所言,那天晚上與樓既回過上幾十招、全身而退的人,應當就是他無疑。
下屬點點頭,低聲應下來。
待人走之後,樓既回卻罕見的沒有行動起來。
他立於案前,低頭,看著一雙大手,上面似乎還殘留著那人的餘溫。
「硯卿……」
樓既回低聲喚出洛識微的表字,神情晦暗不清,慢慢的、他的唇角揚起冷銳凌厲的弧度,自言自語:「到底是無意中的脫口而出,還是刻意試探呢?似乎哪一種放在他身上都不會違和。」
若是刻意試探他的底線,那麼洛識微的確成功激怒他了。
不過……
督主的神情逐漸古怪起來。
他自幼入宮,身體尚未發育已然殘缺,此後的二十年,出於對權勢的渴望,樓既回抓住了一切機會向上爬。
一個卑賤的內侍,白天跟在太子身邊悄悄地讀書識字,聽朝廷大儒講課,晚上則在練功修煉,不眠不休的磨礪自身。
這二十年,他從爾虞我詐中,得到了至高無聲的權利,將皇帝、甚至是這個國家都踩在腳底下,卻……
這是第一次體會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