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米科夫麾下效力過。不過話說回來,漢斯已經有將近半年的時間未曾在席林城中履行職務了,以上這些便是目前我所掌握到的全部資訊。”
我緩緩念著記錄員紙上的字,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我終究還是無法割捨下她啊......”漢斯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伸出手用力地搓揉了幾下自己那張略顯疲憊和憔悴的臉龐,隨後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軟綿綿地倚靠在了身後冰冷堅硬的牆壁以及破舊不堪的椅子之上。
“唉......她怎麼能夠這樣呢?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伴隨著一聲沉重且無奈的嘆息聲響起,只見漢斯微微低垂著頭顱,眼神之中滿是痛苦與哀傷之色。此時此刻,他所說出的每一句話皆是使用德語表達出來的,雖然對於這些話語我完全聽不懂其中所蘊含的意思,但卻並未感到絲毫驚訝或者奇怪之處。
畢竟在我的人生經歷當中,早已聽聞過各式各樣、形形色色的語言種類,例如充滿異域風情的蒙古語、優雅細膩的日語、豪放粗獷的突厥語、博大精深的漢語、全球通用的英語等等,甚至就連眼前這種頗為陌生的德語也曾有所耳聞。只不過由於自身對於語言學方面的知識可謂是一竅不通,因此即便聽到了這些外語詞句,也難以理解其真正含義罷了。
遙想當初剛剛踏入這座領主府邸之時,別說是完整無誤地背誦出那些複雜繁瑣的西裡爾字母表了,哪怕僅僅只是想要辨認清楚其中寥寥幾個簡單常見的字母符號,於我而言都是一件相當困難之事。
當然,如果非要較真起來的話,倒也並非毫無收穫可言——至少經過長時間堅持不懈地努力學習之後,如今的我已然成功掌握住了絕大部分西裡爾字母的正確讀音及書寫方式,唯獨剩下那麼兩三個特別容易被人忽略掉的特殊字母依舊未能攻克難關而已。
“嗯......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希望你能夠慎重思考一番吧。至於其他事情嘛,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過分干涉插手的。”
輕聲回應完對方之後,我便轉身邁步走出了這間氣氛凝重壓抑的會議廳,並沿著樓梯徑直登上位於二樓位置處的私人臥室房間內。緊接著迅速脫去身上那件象徵著軍人身份地位的嚴肅莊重的軍官制服,轉而換上一套精緻華麗、剪裁得體的高檔禮服套裝。
之所以會做出如此舉動,原因無他,只因為今天乃是我心愛寶貝女兒舉行盛大莊嚴的受洗儀式之重要日子!說實話,起初的時候我個人其實並不太贊同讓這麼年幼弱小的孩子去經受這般嚴寒刺骨天氣條件下長途跋涉奔波勞累之苦,尤其還要專門跑到距離此處頗遠的教堂裡面接受洗禮儀式流程操作。
然而面對固執己見、堅持己見的妻子格露莎時,向來性格隨和溫柔的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讓步——誰叫她是個虔誠無比的宗教信徒呢?反觀我自己,則恰好與之相反,屬於那種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型別人物罷了。
緩緩地坐上馬車後,儘管車內瀰漫著溫暖,但那股莫名的寒意卻如影隨形般縈繞心頭。很顯然,那個狡猾至極的探子並未落入法網,此刻必定藏匿於此,伺機而動,妄圖對我耍弄陰謀詭計。心有不安的我輕輕撩起車窗簾子,目光投向窗外,試圖洞悉周圍可能潛藏的危險。
只見鵝毛般的細雪悠悠飄落,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這片潔白所覆蓋。遠東的冬季依舊漫長而寒冷,令人心生倦意。然而幸運的是,瓦列裡格勒宛如一顆璀璨明珠,其春天總是比其他地方更早降臨這片廣袤大地。此時此刻,我已然能捕捉到那一縷若有似無的暖意,正欲閉上雙眼,盡情沐浴於這短暫的陽光之中時,異變突生!
只聽\"嗖\"的一聲尖銳破空之響,一顆石子猶如閃電般疾馳而來,狠狠地砸向我們乘坐的車廂。剎那間,車窗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