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我清晰地察覺到自身的理智正逐漸被蠶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怪獸慢慢吞噬著。要知道,曾經的我可是高高在上的“沙皇”啊!然而如今,卻一下子從雲端跌入谷底,淪為了一名遭人唾棄的流放者。這巨大的落差讓我幾乎無法承受。
刀疤悠悠轉醒,他睡眼惺忪地看著我,發現我手中的香菸一根接著一根,煙霧繚繞間,我那原本就滄桑的面容顯得愈發憔悴。他皺起眉頭,關切地詢問道:
“兄弟,到底怎麼了?看你這樣子可真讓人擔心吶!”
我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菸圈,苦笑著回答:
“如果你也曾像我一樣當過沙皇,體驗過那種至高無上的權力與榮耀,然後又陡然跌落至此等悽慘境地,恐怕你也早就瘋掉了吧。”
說完,我煩躁地伸手揉了揉那頭早已凌亂不堪、許久未曾修剪的頭髮。此刻的它就像是一團亂麻,毫無頭緒可言。而我的鬍鬚更是肆意生長,猶如雜草般密密麻麻地匍匐在下巴上,令我看起來越發潦倒落魄。
“唉……我時常想念我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們。也許就在此時此刻,我的妻子已經順利產下我們的第二個孩子,或許是個乖巧的女兒,亦或是個活潑的兒子呢。只可惜,我不能陪在她們身邊見證這幸福的時刻。”
我喃喃自語著,目光空洞無神,彷彿靈魂已脫離軀體。
聽到這裡,刀疤輕輕笑了一聲,似乎對我的話不以為意。隨後,他便自顧自地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我獨自一人沉浸在痛苦與思念之中。
“熊爪啊,聽我的勸,你乾脆就把那個女人當成你從前的夫人得了,然後對著她狠狠地發洩一通,這樣心裡頭能舒坦不少呢!”
胖子悠然地坐在那所謂的“壁爐”旁邊,嘴裡不停地咀嚼著從海豹皮上撕下的肥膩油塊,同時還發出一陣陣令人心煩意亂的吧唧嘴聲。他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條縫,整個人看上去無比愜意。而周圍的其他人也沒閒著,有的正拉動著自制的粗糙“手風琴”,演奏出不成曲調卻又充滿原始韻味的樂音;還有的則握著用海豹骨盆做成的簡陋“菸斗”,大口大口地吞雲吐霧,彷彿置身於人間仙境一般。
我默默地注視著眼前這看似“其樂融融”的場景,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往昔那些與戰友們並肩作戰的歲月。曾經,我帶領著一支紀律嚴明、英勇無畏的軍隊,馳騁沙場,保家衛國。可如今……
“嘿,兄弟們!要不咱們乾脆去把那個村子給掃蕩一空算了!將村裡所有的男人統統殺光,再把他們的女人和小孩兒搶過來據為己有如何?”
不知怎的,這句話竟然從我口中脫口而出。連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因為這絕非我平日裡會說出口的話語。
“喲呵,熊爪,你這傢伙向來都是以潔身自好著稱的呀,怎麼今兒個突然對女人感興趣啦?莫不是被海豹油蒙了心?哈哈哈!”
其中一人滿臉戲謔地調侃道。緊接著,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鬨堂大笑。在這肆無忌憚的笑聲裡,我原本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下來,最終竟也跟著他們一起放肆地狂笑起來。此刻,心中的煩悶似乎隨著這陣狂笑聲一同消散在了這片冰天雪地之中。
“那就走吧!”
胖子一邊大聲說著,一邊隨手拿起一塊柔軟的海豹皮,用力地擦拭著嘴角殘留的油漬。只見他動作熟練而迅速,幾下便將嘴巴周圍清理得乾乾淨淨。隨後,他又順手從旁邊抓起一支精緻的“弩”,緊緊握在手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和興奮。
“走走走,早就看這群水猴子不順眼了。”
禿鷹嘟囔著,臉上滿是厭惡之情。在我們眼中,這些所謂的愛斯基摩人根本算不上人類,不過是一群令人憎惡的水猴子罷了。他們沒有人性,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