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銀子”的東西,輕輕地放在他粗糙的手掌之中。然而,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老人迅速將那些“碎銀子”拿到自己的鼻子下面嗅了嗅。突然,他臉色一變,瞪大雙眼,憤怒地吼道:
“你個小兔崽子,居然敢拿一把鐵砂來糊弄老子,趕緊給我滾開!”
聽到這話,我頓時慌了神,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我……我不知道啊,我們二掌櫃叫我來買酒,真的不是故意要騙您的,請您相信我……”
可是還沒等我說完,老人便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繼續罵道:
“滾滾滾滾滾,別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簡直就是個吃白食的!”
無奈之下,我只好垂頭喪氣地轉身離開,心情沉重地朝著廢棄火車站走去。遠遠望去,可以看到那個名叫大頭的人依舊如同一個傲慢無禮的大爺一般,懶洋洋地躺在那張破舊不堪的木板車上。當我走近時,他抬起頭,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我,問道:
“酒買回來了嗎?”
我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低聲回答道:
“沒有,那老頭說您給我的碎銀其實是鐵砂。”
話音剛落,大頭猛地坐起身來,惡狠狠地盯著我,怒斥道:
“你個沒用的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看我的吧!”
說著,他跳下木板車,氣勢洶洶地朝賣酒的地方奔去。
“給本大爺速速過來!好好看著,仔細學著點!”
大頭氣勢洶洶地扯著我的衣領,將我拖拽到那個老頭擺著酒攤兒的地方。
只見大頭猛地一抖腦袋,原本盤繞在頭頂的粗黑辮子猶如一條靈活的鞭子般飛射而出,不偏不倚,恰好“啪”的一聲脆響,狠狠地抽打在了那老頭已然失明的眼眶之上。
“哎喲喲,二掌櫃的,小老兒我......”
老頭疼得齜牙咧嘴,滿臉苦楚之色,剛想開口解釋幾句,卻被大頭粗暴地打斷。
“少他媽廢話!看清楚了,這小兔崽子可是本大爺新收的徒兒,日後若再敢有半點不敬,小心老子打折你的狗腿!”
大頭惡狠狠地威脅道,全然不顧那老頭一臉驚恐與求饒的模樣。
話畢,他便不再理會老頭的苦苦哀求,隨手抓起兩瓶燒酒,拽著我揚長而去。
我望著大頭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忐忑,猶豫再三後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二掌櫃的,我覺著這樣似乎有點不太好吧......”
然而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大頭便轉過頭來,瞪圓了雙眼,怒斥道:
“你他孃的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婆婆媽媽?下回給老子挺直腰板,強硬一點!咱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難不成還要學那些大爺們去搞什麼狗屁慈善?”
說罷,他仰頭灌下一大口烈酒,接著又抄起一塊鹹香四溢的鹹魚,就著粗糙的饅頭,風捲殘雲般大快朵頤起來。
末了,他抹了一把嘴角的油漬,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
“唉,真想嚐嚐那燉肉到底是啥滋味啊!”
大頭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那張原本就圓滾滾的臉此刻更是漲得通紅,眼神迷離,彷彿已經沉浸在了對美味燉肉的幻想之中。
喝完酒後,大頭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腳步踉蹌地朝著裡屋走去。走到門口時,他還不忘回頭向喬芳娥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自己。看著這一幕,我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但想起陳掌櫃之前的囑咐,我還是強壓下好奇心,沒有多問一句。
然而,就在大頭和喬芳娥走進裡屋後不久,屋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女人的驚呼。聲音尖銳刺耳,劃破了夜晚的寧靜。我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