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看到過成片成片的屍體,地上的鮮血染紅河水,沒有看到過烏鴉撕扯人的皮肉吃下,怎麼能理解我們現在的處境呢?”
我輕笑,那笑聲中帶著一絲苦澀,是對這個世界殘酷現實的無奈嘲諷。
“那就是說,這些你都經歷過嗎?”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彷彿是在尋求確認,又像是在尋找一絲安慰。
“不然呢?我自十三歲就開始殺人,十六歲做了軍官,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屍體,血淋淋的屍體。”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有著殺過人的冷酷和決絕,也有著對這個世界深深的不解和疑惑。
“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些……”
她不敢看我,那一雙殺過人如狼般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有著太多的痛苦和掙扎,也有著太多的無奈和絕望。
這一刻,房間裡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我們的對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割開了我們心中的傷口,讓那些深藏的痛苦和恐懼都暴露在空氣中。我們彼此對視,都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是被戰爭和人性黑暗所折磨的靈魂。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
麗莎輕聲說道,她那雙美麗的眼眸裡流露出一絲憐憫,靜靜地凝視著我。這樣的眼神對我來說竟是如此陌生,因為曾經作為領主老爺的那段時光裡,人們望向我的目光總是充滿敬仰與尊崇,彷彿我就是他們心目中拯救世界的救世主一般。
“我不需要,謝謝你。”
我微微一笑,聲音平靜得如同無風的湖面。隨後,我熟練地將手中的手槍拆解開來,仔細地擦拭著其中的每一粒灰塵,動作嫻熟而又專注。
麗莎咬了咬嘴唇,猶豫片刻後鼓起勇氣開口道:
“我們……不如我們離開這裡吧。”
聽到這話,我抬起頭,略帶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反問道:
“你要離開,為何來找我?難道其他同伴不行嗎?”
麗莎的眼眶微微泛紅,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地說:
“他們都喊我賤人,只有你喊我麗莎。而且,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從不打罵女人的人,他們那些傢伙實在是太過暴力、太過不懂得尊重女性了!”
我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問:
“哦?那倘若我不答應呢?”
麗莎頓時慌了神,連忙上前一步拉住我的衣角,哀求道:
“那……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真的在這裡待不下去了,那種感覺簡直快要讓我窒息了!只要能跟你一起走,我願意為你洗衣做飯,好好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還未等她說完,我便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行了,讓我安靜地睡一會兒吧,別再吵吵鬧鬧的了。”
說完,我重新躺回床上,閉上雙眼不再理會她。
就這樣,第二天清晨時分,天空依舊被夜色籠罩著,連一絲曙光都未曾透露出來。她輕手輕腳地開始收拾起屬於我的那床鋪蓋,然而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還是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幹嘛!?”
我略帶不滿和疑惑地質問道。
“噓——小點聲,千萬別讓其他人聽到。”
她壓低聲音,緊張兮兮地說,並迅速趴到我的身旁,手腳麻利地捆紮起我的鋪蓋來。
“咱們走吧,我在來時的路上,偶然發現了一個荒廢的獵人小屋,如果朝著南方一直走下去,應該很快就能到達那裡。”
她一邊忙碌著手中的動作,一邊小聲向我解釋道。
“你先冷靜一點好不好,咱們要是擅自脫離團隊,接下來可就要過上有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啦,難道等著活活餓死嗎?”
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