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卡不列特!這個賤人,我要活剮了他!”
我狠狠地將口中叼著的香菸吐到地上,憤怒地用腳踩滅,惡狠狠地咒罵著。娜塔莎已經離開了,再也沒有人會來阻止我吸菸了。於是我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雙眼充滿血絲,嘴唇不停地顫抖著,嘴裡不斷噴出白色的煙霧,彷彿那是我內心深處燃燒的怒火。
“行了,整理一下她的遺物吧,我們得把這些東西都送到她的姑姑那裡去。”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儘量平靜地說道。
幾個士兵手忙腳亂地收拾著娜塔莎的遺物,而夜鶯則默默地蹲坐在一旁,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她似乎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實,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從她的眼角滑落。
我緊緊皺起眉頭,心中滿是憤恨和無奈。對於那個可惡的刀疤臉獨眼老傢伙——列昂尼德,我恨不得立刻將他碎屍萬段。他怎麼能如此狠心地對待一個毫無抵抗力的戰俘?一想到這裡,我的拳頭就不禁攥緊,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娜塔莎的身影,她美麗的笑容、溫柔的聲音……我感到無比的痛苦與悲傷。她就這樣離開了我們,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夜鶯,咱們走吧,去她姑姑那兒。”
我叼起一支菸,緩緩地走出門去,燃燒的香菸剛好被落下的雨點澆滅了,彷彿是娜塔莎的靈魂在掐滅我的香菸,我默默地從口中拿下香菸,扔進了雨水中。而一旁的夜鶯哭得虛脫,身體顫抖得厲害,已經沒有力氣行走了,士兵們將她扶上汽車。
車子啟動了,漫天的雨點像是一絲絲一縷縷的思緒,充斥著我的腦海,讓我感到沉重無比。我們來到了一個臨海的城鎮,這裡的街道狹窄,房屋錯落有致,充滿了生活氣息。
我停下車,開啟車門,一個裹著頭巾的中年婦女提著籃子,剛好出門。她看到我們,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警惕。
“您好,請問您是娜塔莎的姑姑嗎?”
我輕聲問道。
婦女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地回答道:
“她早在幾年前就出國去了,把房子租借給了我們。”
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
她的身後,幾個小孩探出頭來,他們睜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我們這些陌生人。他們的目光純真無邪,讓人不禁想起曾經的娜塔莎,那個美麗善良的女孩。
我看著那幾個孩子,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他們或許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的天真無邪卻讓我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與無奈。
我沒有下車,而是靠在車座子上,從口袋裡掏出酒壺,遞給坐在後面的夜鶯,然後自己也仰頭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體刺激著喉嚨,讓我忍不住咳嗽起來。這真是一個奇怪的行為,喝酒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但至少能暫時麻痺一下痛苦的神經。我靜靜地等待著司機回來,司機回來後,我們便不再過多糾纏,決定先回到轄區再說。
列昂尼德果然沒有再出現,整座城市都沉浸在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我去戰場上看了看,那裡已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但空氣中仍然瀰漫著血腥和死亡的氣息。每次看到那些血跡斑斑的地面,我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娜塔莎,想起我們一起經歷的點點滴滴。我蹲下身子,用手撫摸著地上的血跡,彷彿還能感受到她的溫度。我的腦袋感覺十分沉重,像是有千斤重擔壓在上面,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夜鶯,則整天躲在房間裡,不停地喝著酒。她原本是一個千杯不醉的人,但現在卻變得異常脆弱。我知道,娜塔莎的離世對她打擊太大了,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只能透過酒精來麻醉自己。
她放下了視若珍寶的狙擊槍,那把陪伴她多年的武器,如今卻成了她心中的痛。我發現她不見了,四處尋找後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