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訴你家主人吧,想見我的話,自己先展現一番誠意才是,我在望月湖邊等他。”
那禍水一貫風流,對於這種略帶情趣的小伎倆並不排斥,反而饒有興致,她想看看幕後是誰,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
倘若是後者,那這場宴會便不白來。
另一邊。
和細風站在二樓望著這一幕,看著她躲過算計,卻放肆的去調戲小男生,那樣的有恃無恐和肆意妄為,輕聲:“真像她。”
他從未見過小嬸嬸,但是卻從旁人的片言片語中拼湊出了一個風華絕代的阮棠,她應當很美,性格張揚而驕縱,卻可以在情場遊刃有餘的應付著兩個男人,那是刻在骨子裡的風流本性。
是的,他是在成年後才知道,她不止是他的小嬸嬸,從實際結果來看,他甚至可以說是他的小媽。
一個阮棠,遊走在和家父子之間,讓人忍不住去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讓和明珈那種歹毒心腸露出純良的模樣討她歡喜,讓和靜庭那樣冷酷無情利益至上的商人,為她做賠本買賣,一賠便是一生,將自己賠進去,為她守活寡,一生孤寂。
要知道,和靜庭那是什麼人,他連親弟弟的死活都不管的。
和細風有的事情想著想著,便心生嚮往,在腦海中勾勒出那樣一個風華絕代的形象,如今他終於在旁的女人身上看到的那樣的風采。
寧水源也在看這一幕,不過比起和細風的感慨,他相對內斂許多,只是深深的飲下一杯酒,酒杯觸碰到薄唇,掩飾了他志在必得的笑容。
老師,我想這份出師禮,你一定會喜歡。
不多時,侍者敲響了門。
“進來。”寧水源的聲音異常的冷靜。
他走進來,將阮棠的話一五一十的講出來,沒有半點的隱瞞,包括自己被套話的部分,不敢有任何遺漏。
因為即便他說謊了,寧家還是可以透過無數的辦法驗證有無遺漏,屆時後果才悽慘。
寧水源聽完後微微錯愕,轉身看向和細風,說:“她可真有意思。”
是啊,她不僅沒有生起警惕心,反倒是猖狂的約對方見面,也不管幕後是誰。
和細風衣袖上挽,斜靠在牆角,端是一派放蕩不羈,他哼笑一聲說:“她那是在獵豔呢。”
“那我可要看看,誰才是‘豔’。”寧水源一挑眉,放下酒杯,在桌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他將白大褂搭在衣架上,隨意的穿上一件風衣,徑直朝外面走去。
和細風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寧水源,你到底是圖的什麼?”
這是他最不理解的,因為寧水源這個人雖然玩的很瘋,但是從不碰女人,他覺得女人髒,不,應該說是所有人都髒,身上有細菌,沒資格和他親密接觸。
所以這個傢伙突然轉性化身泰迪,連一起都說出來了,他才覺得萬分疑惑。
寧水源轉身,一笑,“我想嚐嚐她的味道,你不會不允許吧,細風,一個替身而已,我覺得你應當不會太護食,畢竟我們什麼都能分享的,不是嗎?”
美食、資源、金錢或者其他,包括和細風要他研製的新藥,他都不會拒絕,因為他們是利益共同體。
和細風的眼眸一沉,唇角卻牽起漫不經心的笑,“當然可以,祝你成功。”
他沒有再糾纏下去,因為再追問,玩不起的那個人就是他和細風。
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
他在心裡對自己輕聲說,不知是真實想法,還是在自我寬慰。
-
寧水源下樓後並沒有漫無目的找人,而是徑直去了小林旁,那裡是望月湖最好的觀賞位置,由山坡上往下看,可以輕鬆將整個望月湖收入眼中,美輪美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