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窣的換衣服的聲音,不多時阮棠換好衣服走出來,拎著包,徑直走到門口,又朝他回眸一笑,“曲小少,回頭見。”
她說著,毫不留戀的拉開大門,看到外面那位矜高冷漠的男人,便笑嘻嘻的往對方身上撲。
時鈺習慣性的攬住她的腰肢避免她摔倒,一雙清冷的眼眸卻越過阮棠,看向裡面的男人。
曲見琛懶散的靠著沙發,衣衫不整、端是一副放浪形骸的風流模樣,耳邊尚在一抹淺淡的紅印,時鈺的視線落在上面,眼眸愈發冷下來。
任誰看到他這副模樣,都能猜想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曲見琛咬著一顆煙,未點燃,迎上時鈺的目光時,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似在挑釁。時鈺太清楚他這個表情了,一看就是混合著得意與輕視的勝利者姿態。
他開口,慵懶的聲調帶著玩世不恭的意味,卻也是強勢的宣示主權:“既然時小二在,那我家糖糖的新戲就託你多關照了。”
時鈺淡漠的回應:“阮棠是我劇組的演員,我當然會負責。”
一瞬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整個空間跟著硝煙瀰漫。
阮棠朝曲見琛翻了個白眼,又轉過頭拉了拉時鈺的衣袖,開口抱怨:“我餓了。”
時鈺斂眸,神情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聲音清冽:“走吧。”
他沒有問對方為什麼在這裡,曲見琛也沒有質疑他的存在,因為兩個人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已經清楚了所有的一切,完全沒必要放在臺面上糾纏。
只是沒有人看到,在時鈺攬著女人轉身的一瞬間,曲見琛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宛若被激怒的猛獸,卻也被激起了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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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鈺在阮棠這裡就是一個標準的口嫌體正直,剛才還冷颼颼的說餓死你,現在已經準備好了大餐。
阮禍水這邊剝著螃蟹正起勁,還不忘指揮他:“給我倒點醋,給蟹肉去去腥。”
醋沒看到,一隻手卻落入了男人的手裡。
阮棠的手一抖,螃蟹掉在盤子裡,她不解的轉頭,就見手腕上泛著微紅,除了若隱若現的血管外,竟還有被啃噬過的痕跡……以及一道細微的傷口。
她立刻想起這是什麼,頓時眼皮一跳,心道曲見琛莫不是狗不成,竟然還給她咬破了。
關鍵還被時鈺發現了。
時鈺冰冷的手指在上面微微摩擦,敏感的刺痛卻阮棠下意識的一縮,卻被男人牢牢地扣住不能動彈。
旁邊的秦助理看過來,訝然:“阮老師的手怎麼傷著了?”
如果這點小傷也算傷的話。
時鈺的面容越發冰冷,他皺著眉頭,吩咐秦助理:“去那塊熱毛巾和創口貼來。”
阮棠笑了笑,“這點小傷不用較真。”
卻不料,男人不僅沒有順勢放手,反倒是用力鉗制住她的手腕,將人往身邊一拉,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厲:“阮棠,你和見琛的私事我不會插手,但是在電影拍完之前——”
他的手在她的肌膚上一寸一寸的劃過,聲音前所未有的認真:“你身上的每一個器官、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髮絲都屬於劇組。”
不能由著你自己隨意禍害。
阮棠驚了,“這是吃醋?情話?”
“這是導演對劇組演員的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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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本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沒想到 豪門娛樂圈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見玉兔又早東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奴似嫦娥離月宮——”
遠遠便可聽到後院裡悽婉悠揚的四平調,阮棠穿蟒袍、戴雲肩,手持金扇子,華麗的鳳冠映出精緻的面孔,她站立在中心位置上抖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