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笑道,“送禮最重要的是心誠,為了尋找合適的東西,花費了很多時間,這個過程才是最寶貴的,更何況對方也是個文人,定然會喜歡的。”
對自己的眼光十分自信,男人笑道,“小友看得通透,我小人之心讓你見笑了,可謂知己難尋,不知小友……”
“我叫秦漢,只是一個準備考取功名的讀書人罷了。”
“年紀輕輕有這樣的見解,定然前途不凡,做個朋友吧,難得碰到這麼性情相投,眼光相似的人,往後再有好的書畫,我們可以一同鑑賞,在下白蔚然。”
“原來是白大哥,之前從未見過你。”
“我是最近才來此地,許多事情還不瞭解,小友若是有空,可以帶著我四處走走。”
“自然是可以的。”秦漢答應下來,“只是如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先去忙,我自己轉轉,往後就在此地住下了,見面的機會多的是。”
“告辭。”兩人分開,白蔚然喃喃自語,“沒想到在這樣的小地方居然有跟我眼光一樣的人,看來這次不算是白跑一趟。”
再次見面是三日之後,方陶陶對於那副畫很滿意,就等著送給新縣令,可這新縣令也不知是不是在路上迷失了方向,如今還未來。
方陶陶依舊忙著客棧的事,而秦漢不小心摔斷了毛筆,因此再次前往非寶齋挑選。
埋頭挑選時,聽見一熟悉的聲音,“小兄弟,真是有緣分啊,又見面了。”
“原來是白大哥。”秦漢有禮貌的作揖,“之前的事情真是抱歉。”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對了,不知收到那副畫的人可否喜歡?”
“慚愧,畫還沒有送出去。”
白蔚然笑道,“那正好,這些日子心癢難耐,想著再見一見那副畫,雖然作者名不見經傳,可這麼特別的畫作還是第一次見,實在是忘不了,不知能不能讓我再看看。”
“自然是可以的,畫作就在前方興雲居里,白大哥若是不介意,便一起去吧。”
雖然來的時間短,可興雲居的鼎鼎大名白蔚然卻是早就有所耳聞,“原來秦兄住在那裡,正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早就聽說那裡的酒菜十分有特色,這次我們就一醉方休。”
“白大哥請。”秦漢也並未解釋。
兩人來到興雲居,很少見秦漢帶人來,這次兩個人勾肩搭背的進來,還有說有笑,真是少見,方陶陶連忙迎上去。
“陶陶,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白蔚然大哥,之前跟你說過,那畫是別人讓給我的,正是這位白大哥,今日剛好遇見,忍不住喝兩杯。”秦漢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他不怎麼喝酒,可是見了白蔚然,總覺得該喝上兩杯。
方陶陶笑道,“難得遇見好友,都喝上兩杯也無妨,還得感謝白大哥讓給我們的那副畫,今日這頓酒我請了。”
白蔚然這才恍然,“這客棧是……”
看著秦漢,已經明白了一切,秦漢搓搓大腿,“這位是,是我的……”
“未過門妻子。”方陶陶笑著答道,秦漢的臉騰得發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倒是白蔚然哈哈大笑,“原來秦兄已經有未婚妻了,先前也不與我說清楚,居然跑到你家裡請你喝酒,真是見笑,見笑了。”
“白大哥不必客氣,秦漢很少有這麼趣味相投的朋友,你們儘管喝,酒管夠。”
“既然老闆娘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客氣了。”白蔚然算是文人,文采斐然,只不過性情爽朗耿直,不似一般文人扭捏,方陶陶看了也欣賞,就任由他們二人喝吧。
兩個男人在喝酒,方陶陶站在一旁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忽的想起羅國棟信中提到:新縣令名為白蔚然,身高八尺有餘,劍眉星目,面板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