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冊,眼鏡擱在一旁,周身彷彿散發著一股“別來吵我”的強大怨念。
林聽雨收回視線,抬手揉了揉晴朗穴。
下一個課間,趕在陳澍補覺之前,林聽雨又把飯卡扔回了陳澍桌上。
這一次扔得太急,林聽雨不慎脫了手,直接把飯卡砸到了陳澍的後腦勺上。
“……”
陳澍伸手捂住後腦勺,慢慢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林聽雨。
林聽雨被他的眼神掠得心裡一驚,面色僵硬地倒退了兩步,尷尬地笑了兩聲,“啊哈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
陳澍不露聲色地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飯卡,手臂用力一揮,砸到了林聽雨胸口上。
林聽雨:“……”
你大爺。
這人真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貓捉老鼠般有來有回地迂迴了一整天,林聽雨終於怒了。
晚上十點,陳澍收拾好書包,剛從沈青梅家出來,直接被一直守在門口的林聽雨一胳膊懟在了牆上。
這人不是九點鐘的時候就準時走了麼——
陳澍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林聽雨已經在他耳邊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威脅:“陳澍!把飯卡里的錢花光以前,你再把它還給我,我就……我就……”
“我就”了半天,林聽雨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陳澍神色鎮定地推了推有些歪掉的眼鏡:“就怎麼樣?”
他的語氣帶著三分挑釁,三分不屑,三份諧謔,還有一分好奇。
他倒想看看林聽雨怎麼個逼良為娼法。
難不成還能因為自己拒絕用林聽雨的飯卡,林聽雨就把他打一頓?
已經很久沒有同齡人敢這麼跟糖廠太子爺說話了。
林聽雨從來沒見過陳澍這種又傲又難搞的人,簡直像茅坑裡又臭又硬的石頭。
再加上被陳澍的語氣這麼一激,林聽雨的心頭火直接燒起來了。
他扯起嘴角,冷笑一聲,橫在陳澍鎖骨前牽制他的手臂又加重了力道。
“我就對你做一些讓你哭著喊著向我求饒的事情。”
林聽雨脫口而出。
“陳澍,你的保溫杯忘了拿——”與此同時,沈青梅忽然推門出來。
陳澍:“……”
林聽雨:“……”
沈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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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聽雨:……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陳澍(推眼鏡):你會為你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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