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山微笑,「將來你捨得她戀愛結婚?」
「這是十年後的事了吧,無論怎樣,我都支援,我不會像我母親。」
子山把剛才見到林智學的事情告訴家華。
家華問:「你會同珍珠說起?」
子山搖頭:「我不作傳訊鴿,他有話,大可親自同珍珠講,說到底,他想珍珠自動回去。」
家華感慨:「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珍珠會有主張。」
「這女孩,沒想到把我們視作親人。」
子山也說:「更加要痛惜她多一點。」
「珍珠吃虧在面相太美,身段太好,看情形她永遠只可作二線演員。」
子山說:「假使長得不夠標緻,二三線也做不成。」
子山回到寫字檯面前,看著未完成稿件搔頭。
家華說:「子山,你有心事。」
「我在想呼之既來揮之即去這八個字。」
家華看著他不出聲。
她忽然問:「那面板白皙得像仙后一般的女子,可是林家的人,你緣何對她念念不忘?」
子山渾身一震,「你說什麼?不如由你來編劇,我正腦澀,不再想一字一字編故事。」
家華說:「不說了,我去接小霖。」
「我陪你去。」
家華開著她的舊車往小霖同學家。
到了門口,發覺來得及時,原來同學家長去了度假,大人不在,子女造反,有人帶酒上門,不請自來,喧譁吵鬧,鄰居打算通知警方。
「你們的女兒在裡邊?快去領走,警察要來了。」
家華急處一額汗。
子山總算鎮定,他說:「跟我來。」
他們走進屋裡,逐間房間找,「於霖,於霖。」
青少年孔武有力,且人數眾多,三四十人擠在一間小屋裡,暴動起來非同小可,子山小心翼翼穿過人群。
「於霖,於霖。」
忽然聽見應聲:「這裡,朱叔,媽媽,你們怎麼來了?」
小霖打扮艷麗,一身酒氣。
這時,已聽見遠處警車號聲。
子山一手拉起小霖,一手牽著家華,「我們從這裡走,打後門穿出。」第九章屋內人群已開始騷動,「誰報警?快疏散。」
「我媽會殺死我,快走。」
「逃呀,還多嘴?」
傢俱雜物被推倒在地,人群互相推撞踐踏。
慌亂中子山已與她們母女從後門奔出。
小霖痛叫:「我扭到足踝!」
子山一言不發背起她,奔過馬路。
這時只見三四輛警車已經包圍住宅,喝令裡邊的人逐一舉手走出。
小霖變色,伏在子山背上動也不動。
家華喃喃說:「我的天,當賊一般辦。」
子山兜回車前,把小霖放在後座,他脫下外套,遮住小霖肩膀。
家華大惑不解,「你出門時並非穿這套裙子。」
小霖說:「每個人兜這樣穿——」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響,小霖臉上已經著了一記,家華舉起手,還要繼續打,被子山奮力擋住。
他喝止:「打幾時曾有用?」
小霖臉上腫起,痛哭失聲。
家華捧著頭大聲尖叫:「我不稱職,我不幹了。」
就這樣,他們回到了家。
珍珠出來看見,連忙問:「什麼事?」
她與子山有默契,一人拉一個,她把小霖擁在懷中,拖到樓上,用冷水敷臉,幫她抹去濃妝,換上便服。
小霖不住哭泣,珍珠訝異:「何來這許多眼淚,將來要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