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當年島上發生過什麼事嗎?」
「唏,誰關心,我只關注你的精神狀況。」
他講得十分真摯,如心好不感動。
「我明早就把你接出來,我替你妹妹們在海灘路找到了公寓,大家一起住。」
「不——」
「那島上氣氛對別人無礙,卻嚴重影響你的心緒,你還是離開的好。」
「我不想走。」
「這就是整件事至詭異的地方了。」
「是,我承認黎子中之事特別吸引我,那是因為我見過他,我且繼承了他的產業。」
小許說:「你反正要出來接飛機。」
「我生怕一離開島,故事的靈感便會談忘。」
小許取笑她,「某大出版社要失望了。」
如心不以為然。
她獨自步行到島的另一面去。
聽說,在天氣極暖極明朗的時候,站在山坡上,可以看到鯨魚在遠處海面噴水跳嬉戲。
如心相信這個衣露申島如果更名會愉快得多,而那個臺灣商人會在此安居樂業。
可以想像那家人大概有五子二女十七個孫兒三條狗四隻貓,甚至還是外婆太外婆一起同住。
在如心站的山坡大可建一個兒童遊樂場,千萬別忘了添座旋轉音樂木馬。
把島出讓,將款項用苗紅名義捐到兒童醫院去……
天色漸暗,忽然淅淅下起雨來,如心把風衣拉嚴密一點,往迴路走。
只見費南達斯打著傘來找她。
原來世上真有忠僕這回事。
遣散他們之際要好好給一筆報酬才是。
「可想念家鄉?」
「當然,小姐,父母子女都在那邊。」
回到屋內,馬古麗迎出來,「周小姐,無論如何用點晚飯,你來了沒多久,眼看瘦了,人家會怪我。」
「誰,」如心失笑,「誰怪你?島上都沒外人。」
「費南達斯與羅滋格斯呀。」
真是,有人就有是非。
如心坐在餐桌上,挑幾筷蔬菜,吃了半碗飯,喝了半碗湯,馬古麗已經十分高興。
她回到樓上去,決定把結局重寫。
她只開案頭一盞小燈,照亮稿紙,她把另一個可能性構思出來。
到了島上,苗紅整個人變了。
喝了幾杯,興致一高,可以與客人玩得很瘋。
黎子中朋友之中,有一個叫胡寶開的年輕人,特別輕桃,幾次三番大聲嚷!「子中子中,你若同苗紅有個三長兩短,記得第一個通知我,我立刻飛身撲上追求這個可人兒。」
黎子中鐵青著臉,以後不再邀請此人,可是胡氏總有辦法找上門,不請自來。
黎子中懇求苗紅,「不要理睬此人。」
苗紅眼都不抬,「寶開是聚會的精萃,我喜愛此人,此君能引起你妒忌。」
黎子中說:「我並非嫉妒,我只怕失禮。」
「那,你就不該同我在一起,我是土女,你是華人,我貧,你富,身分相差十萬八千里。」
「你是故意要激怒我吧?」
「我喜歡寶開,他懂得跳舞。」
「你會不會聽我一句話?」
「我有哪點不順從你,我是你身邊一隻哈巴狗。」
「你完全變了。」
「為著適應環境,我能不變嗎?」
「放下酒杯。」
「子中,」苗紅覺得悲哀,「你不再對我說話,你只是不住地訓我。」
「聽我說——」
「除了命令,你還有何話要說?」
「真沒想到我們之間的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