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那個不重要。」
「你還忘了什麼?」日宇詫異。
「我忘記同你說,照片裡是我從前的女朋友。」
「真的?」
「是,不過一直沒有把照片收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日宇相信他,女孩子在感情上永遠打直覺,有時對,有時錯,完全是一項賭博,碰運氣。
「平時我並不解釋,只是方才我覺得你態度忽然冷淡,所以——」他的聲音低下去。
噫,忽然變得會說話了。
「你也太多心了。」
這時侯,忽然傳來轟然巨響,日宇整個人跳起來。
「樓上太過份了。」
「他倒底想怎麼樣?」
「乾脆買一塊地皮蓋所理想房子豈非更好。」
他們笑了,氣氛融洽起來。
「日宇,反正這麼吵,出去走走豈非更好。」
「有什麼建議?」
週末到處人山人海,本市也沒有什麼地方是安樂土了。
「你可喜游泳?」
「愛煞。」
「我祖父住郊外,要是你不介意,我們到老人家的泳池去散散心如何?」
日宇馬上雀躍贊同。
往郊外的路擠車塞,六十分鐘之後車子尚未抵達,日宇在途中發掘了小關不少優點。他是一個非常溫和的人,涵養工夫極好,儘管車子一寸一寸移動,他卻一點都沒有不耐煩,每隔一段時候轉過頭來向日宇笑一笑,可愛極了。
駕駛技術高明,也小心,車子抵達目的地,他先下車,隨即替女士開車門,小動作令日宇舒服。
老人家不在屋裡,管家說,他倆參加橋牌比賽去了。
日宇沒想到他們有那麼好的興致,又是一個意外之喜。
泳池不算大,但足夠二人暢泳。
日宇跳到水裡,開心得一如小孩子,一抒多日疲勞之氣,連遊六個塘不肯上岸。
傭人做好冰茶捧出來。
日字覺得已經好久沒有這樣享受過。
他同小關說:「你應該時常來才是。」
小關只是笑,過了一會兒才說:「沒有伴,並不好玩。」
話裡邊有許多意思。
太陽下山,略有涼意,日宇才肯罷泳。
他們坐在花園裡吃小關做的義大利粉。
「早知把香檳帶來。」日宇說。
回程車更塞,可幸涼風習習,一山都是秋意,日宇也不願意這麼早回家。
小關說:「在都市中找節目真不容易。」
沒有人會有異議。
「明天你想去哪裡?」
「我不知道,你說呢?」
「明早想好了通知你。」
「好的,我等你的訊息。」
在門前話別的時候,小關彷彿還有話要說似的,但遲疑片刻,他終於沒有開口。
那夜日宇睡得特別香甜,她將之歸功於運動,是耶非耶,也只有她自己曉得。
第二天吵醒她的自然是裝修工人,接著是關沃暖電話。
他笑,「相信你已經醒了。」
「住在戰場樓下,不醒也難。」
「星期天幹什麼最好?」
「你說呢?」
「你彷彿有好主意似的。」
「我的祖父母住在美國新澤西。」日宇笑。
「時間上來不及了,」小關一本正經的說:「來回就得三天,我們明日就要上班。」
日宇說:「那麼只能在附近走走。」聲音裡都是笑意。
「我要參加一個婚禮,你要不要一起來?」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