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不是伍老師嗎?」
「鬱先生,那是去年。」
鬱滿堂十分懊惱。
「太太年輕,她正學習,生弟弟之際,她自己也是大孩子,現在……好多了。」
他無言。
保母微笑,「我在鬱家做足三年,我很喜歡太太,她率真,對我們很和氣很公平。」
鬱滿堂嘆口氣。
放學了,成群孩子湧出來,保母一眼看到弟弟,立刻帶出來。
鬱滿堂、保母與弟弟,一行三人去溜冰場。
教師已經在等,鬱親自替孩子穿溜冰鞋,鞋帶逐格用心拉緊,那孩子一下場,飛一般地滑向前,到了盡頭,?一跤,又爬起來,勇氣十足。
鬱滿堂凝視弟弟,忽然之間淚盈於睫,他不覺冷,也不覺累,站足一個小時。
稍後,有少年冰曲棍球員入場,教師把弟弟交還保母。
他對父親說:「明年,老師說教我滑雪。」
「好呀,我們與老師去溫哥華。」
鬱只想向祖琪道歉,但是不知自己做錯什麼——
「我說話太大聲了。」
「我不該干涉你的私生活。」
「唉,反正都是我的錯,你錯是因為我沒好好照顧你,令你犯錯,因此我更加錯之又錯。」
他掩著臉,時間久了,一雙眼睛被壓得通紅,秘書進來看見,嚇一跳,「鬱先生,可是不舒服?請快看醫生。」
他這樣吩咐秘書:「置一間小房,放一個寬屏計算機,買些最新遊戲軟體,好讓志一來玩。」
「是,鬱先生,立刻去辦。」
鬱滿堂咕噥:「何必到別人的地頭去,我們什麼沒有。」
秘書沒聽清楚,詢問地看著他。他說:「替我接彭祖琛電話。」
祖琛的聲音:「好嗎?正在想念你們。」
鬱滿堂有點疲頹,「累得不得了,想退休,羨慕你如閒雲野鶴。」
祖琛駭笑,「我可不如你想像中悠閒,每日在學校工作至傍晚。」
「祖琛,回來幫我。」
祖琛只是笑,「隔行如隔山。」
「大學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人不多,我這裡正等人用。」
「市場直線向上,十分精彩。」
「你有留意?」
「學華在你處出身,她略有投資。」
「氣勢如虹,叫人興奮,不過每日上落也頗為驚人。」
「再沒有人找麻煩了吧?」
「已嚴加守。」
「祖琪的意思是,最好取消電子貿易一環,以免人流複雜。」
鬱滿堂笑:「祖琪不懂生意。」
「那也是一種關心。」
「祖琛,我與祖琪之間,感情死亡,已無藥可救,祖琛,我想向她公開祖璋的事,解她心頭的結。」
祖琛輕說:「這是你的家事……」
鬱滿堂答:「祖琛,你已幫我很多。」
「這件事會對祖琪有極大傷害。」
「她也該醒一醒了。」
「鬱兄,你凡事自有主張,而且思維縝密。」
「祖琛,有空來看我們。」彭祖琛擱下電話。
周學華放下書,「別再為這一對擔心了。」
「真沒想到,他倆始終不能複合。」彭祖琛頹然。
學華問:「你相信緣分嗎?有些人兜兜轉轉,終歸會在一起。」
「祖琪不住傳出緋聞,傷他的心,已無轉彎餘地。」
「你知道祖琪,她只懂得在男性仰慕的目光中肯定自己,她生活中不能缺乏異性。」
祖琛輕聲說:「不,祖琪的心情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