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卻不急,他笑了笑,說:「快了,親愛的,很快我們的孩子便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了。」
夫人很驚訝:「您決定好選誰了嗎?」
她猶豫了一下,說:「應該是弟弟吧……畢竟他是個健康的孩子。」
「不,我要看他們的表現。」侯爵說。
自幼,兄弟倆接受著同樣的教育,無論衣食住行都是公平對待,唯獨這一次,侯爵只拿出來一支羽毛筆。
他對雙生子說:「這根羽毛筆獨一無二,如果你們想要的話,就自己爭取吧,看誰能得到它。」
侯爵將羽毛筆放在了書房,等待兄弟倆各顯神通。
「要開始競爭了嗎。」洛識微倒是沒有驚訝,恰恰相反的是,他沒想到時隔這麼久,竟然才開始競爭。
弟弟看起來是剛從馬場回來。
他穿著一身騎馬服腳踩長靴、身形頎長,陽光照在銀色的短髮上灑上一層金邊,少年面含笑容意氣風發,對著哥哥眨眨眼,講:「哥,這支羽毛筆很漂亮,我可不會讓給你哦。」
「好,那我們各憑本事。」哥哥輕笑了一聲,同樣沒有退讓。
比起活潑健康的弟弟,哥哥的身體顯然要虛弱的多。
他穿著一件淡紫色的的長袍,銀色的長髮安靜的垂在身後,唇邊泛著淺淺的青白色,少年手握書卷,恬靜溫和,卻又多了幾份不可捉摸的神秘感。
待人走離開之後,他才低低的咳嗽了一聲,回過頭去,那雙淺綠色的瞳孔清明而銳利,直至角落中的身影,他笑了笑,說:「七年過去,又見面了。」
洛識微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問:「你似乎並不驚訝。」
哥哥笑了笑,顯得冷靜而睿智,他說:「你身上的衣服繡著弗萊道格的族徽,又能在城堡裡來去自如不被發現,我猜你應當是幽靈吧。」
七年過去了,現在的哥哥已經初具執政官的雛形,開始不好欺負了。
洛識微「嘖」了一聲。
「你很看重那支羽毛筆。」
哥哥微微頷首,肯定了他的說法:「我想,弟弟應當也是,父親的意思其實很明顯,不止是一支羽毛筆的問題,更是我們兄弟倆必須要開始的戰爭。」
他望向騎馬的身影,聲音緩緩沉下來:「弗萊道格家族的繼承人,註定只有一個。」
哥哥已經開始有這個覺悟。
洛識微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隱了下去。
他去見了弟弟。
弟弟坐在馬上,朝他笑的燦爛明媚,一挑眉,也是絲毫沒有驚訝,只說:「又見面了,神秘的黑袍先生。」
「又見面了,可愛的小雪團。」洛識微含笑看著他。
「嘖。」
少年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雙手插在口袋上,對他說道:「看來你已經和哥哥聊完了。」
顯然,當時那種情況下,他也有察覺洛識微的存在,卻沒有點破。
即便是沒有黑化的傻白甜雪離,仍然不是個蠢貨,甚至敏銳的可怕。
洛識微笑了笑,說:「他對這支羽毛筆志在必得,我想你也是。」
「當然,誰不想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呢?」少年回答的坦坦蕩蕩。
「所以你做好和哥哥開戰的準備了嗎?」
弟弟朝他狡黠的眨了眨眼:「如果你告訴我,哥哥準備用什麼辦法拿走羽毛筆,我就告訴你我的想法。」
洛識微誠懇的回答:「可惜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那就算了,反正最後都是我贏。」少年聳了聳肩,看起來自信的有些張狂,他挑了挑眉,似乎完全已經沉浸在自己得勝的未來畫面中。
他對洛識微說:「不過我已經想好了,即便是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