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小娘子……」
他還對美女硬的起來,這是不是說明他還是個大好直男?
洛識微遲鈍的、不著邊際的想著。
然後他就發現,「小娘子」的臉黑了下來。
再然後,他就付出了一個下午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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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洛識微清洗完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他呆滯的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個想法:縱慾過度真的會死的。
但是他不敢這麼跟督主說。
他怕這麼一句話,再刺激到督主,被對方當做炫耀,可就真的會被作死了。
畢竟,他縱的是身體上的欲,督主享受的是欺負他時、心靈上的快感,顯然人類的悲歡是不能共通的。
洛識微默默流出悲傷地淚水。
樓既回已經換好了衣服,他整理了一下長袍的帶子,斜睨了一眼魂不守舍的洛識微,似有些奇怪,抬步走過來。
洛識微一看見他,頓時一個激靈,一把將榻上的奏摺都抱在懷裡,開口就是慷慨激昂、痛心疾首:「督主,您今日還要公務未處理完,切不可玩物喪志啊!」
樓既回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草木皆兵的樣子,漫不經心的道:「我聽聞,硯卿早些年還要夜御數女的戰績,再加上這具殘缺之身,難免自卑不能滿足洛大人……」
「督主!那都是傳聞啊!」洛識微痛哭流涕:「那都是吹牛逼吹出去的,您看我這小身板也不行啊,您可饒了臣吧!
硯卿不想死啊,硯卿還想留著這條命,為督主鞠躬盡瘁呢!」
夭壽了,原身吹出去的牛逼,竟然也能成了這死閹狗吃醋的理由。好在,樓既回這次沒打算繼續折騰他,只留他在府上處理公務。
榻上的奏摺早已堆積如山。
洛識微翻開一本,不再是各地送上來的近況,而是一封來自朝臣的告罪書,洋洋灑灑十來頁,他頓時面露驚奇,好奇的翻下去。
這位尚書大人倒是好文采,先是就撫州叛亂一事承認錯誤,未能及時發現問題,有懈怠之責,隨後又開始指責其他相關同僚的問題,最後是陳述叛亂造成的損失與處理方法。
洛識微都可以想像得到,他口若懸河的樣子了。
他津津有味的翻完,又拿起一份新奏摺,還是告罪書。
第三本,依舊是告罪書。
第四本第五本第六本第七本……
洛識微扒拉出來二十多本朝臣告罪書。
他放下奏摺,瞅了一眼正坐在案前寫字的樓既回,問道:「是你讓他們寫的告罪書?」
樓既回的字型龍飛鳳舞、狂放不羈,頗有種大家風範。
他放下筆,漫不經心的道:「一群吃乾飯的廢物,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給他們找些事情做,能寫上一份告罪書,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俸祿了。」
洛識微嘖嘖稱奇。
瞧瞧,多麼狂妄的督主大人,在他眼裡,這滿朝官員都是吃乾飯的酒囊飯袋。
只怕督主大人早就想開恩科,撤掉他們換新血了吧。
也只有這群蠢貨,才會整日無所事事,不僅沒有察覺到外界的危險,還混得渾渾噩噩,每天不是和同僚一起哭一哭閹狗當道,就是感慨國不成國,家不成家。
沒有用利用價值的人,最終都會被淘汰。
哪怕是他。
洛識微冷靜的分析著樓既回的心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問道:「小皇帝呢?」
樓既回笑吟吟的看著他,反問:「你覺得呢?」
洛識微果然從床上跳下來,在堆積如山的奏摺中扒拉了一圈,找到了長形錦盒,開啟一看,果然是聖旨。
罪己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