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得不多。」
「叫鬱君小心,我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他一切都有主張,我怎好插嘴。」
「你終於回他家去了。」
「怕他沒有時間打點弟弟。」
「其實,你們倆應當互相關懷。」
祖琪哼一聲。
「最好帶著弟弟一起度假。」
「祖琛,不是說不再管我的事嗎?」
他忽然改變話題,「祖琪,有種奇怪的昆蟲,叫蟬,你見過沒有?」
「我知道,拇指大,有一雙透明大-膀,夏日停在樹上喳喳長鳴。」
「蟬的幼蟲埋在地下可達幾十年之久。」
「我聽說過。」
「終於破土而出,看見天日。」
祖琪笑,「你想說什麼?」
祖琛:「我希望你與鬱滿堂的感情,像蟬一般有個好結局。」
祖琪輕輕說:「你對蟬知道得很少,它雖然破土而出,但是,只存活了數天。」
祖琛大吃一驚。「我不知道有這樣的事。」
「事實如此。」
他好不尷尬,居然打錯了譬喻,心裡忽然有不祥預兆。
「我要去接弟弟放學。」祖琪掛上電話。
剛想出門,看到那輛熟悉的白色跑車駛過來,她並不怕他,他們那樣的人多數敏感,柔弱內向,不會傷害自己以外的人。
祖琪不得不走向前去招呼,馮君的神情只略為憔悴,仍然友善。
司機十分警惕,站在附近抹車。
「祖琪,怎麼把長輩送你的禮物退回來。」
祖琪微笑:「無功不受祿。」
「原來,鬱先生是e貿易網上股票買賣的主辦人。」
祖琪不予置評。
「你們複合了。」
呵,他那樣說嗎?
「是為著孩子的緣故吧,一個人只得一個童年,為子女設想,犧牲一點,也無可奈何。」祖琪不去更正,他願意那樣想,也沒有什麼不好。
「祖琪,多謝你給我的好時光。」
「彼此彼此。」
最失望的,恐怕是他的父母。
「祖琪,祝你這樣的可人兒,心想事成。」
祖琪微笑,「祝福你。」
他駕車離去,祖琪低下頭,馮君一定找得到異性物件,他條件優秀,很多人會給他機會。
司機說:「弟弟快放學了。」
原來,接放學殊不沉悶,天天有新鮮事。
今日,志一與小同學在操場爭執,打起架來,兩人均被老師責罰留堂,連帶家長亦聽教訓。折騰了半小時才上車,保母溫和地勸慰弟弟,祖琪不知怎樣教導孩子。
她問保母:「可需要請教心理醫生?」
保母駭笑,「太太,同學們紛爭是極普通的事,不用緊張。」
祖琪問弟弟:「你明天還上學嗎?」
弟弟忙不迭點頭,似乎已經忘卻今日不愉快事,是彭祖琪一個人太緊張了。
到了家,鬱滿堂在等他們,先抱起弟弟打轉,父子嘻哈大笑。
保母報告學校的事,祖琪留意他的反應。
「有沒有這回事?」
弟弟答:「有。」
「好!打贏沒有?」
「他剛倒在地下,老師來了,他哭,我沒哭。」
「對,做男孩子,就得這樣。」
父子親親熱熱摟作一團。
祖琪放心,也許,是該這樣教導男孩,是他的兒子,由他來教。
祖琪輕輕說:「我走了。」
管家又央求:「太太,試試今日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