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生轉頭瞟了一眼陳宗徳,感覺這老小子有點滑頭,在他面前還敢揣著明白裝糊塗。
“宗德啊!叔我今年幾歲來著?”
陳宗徳被陳景生突如其來一個摸不著頭腦的話給整懵了,但是他也不是年輕人,一樣是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很快就明白過來。
“叔啊!侄兒的年紀也不小了,記不得那些,您還記得嗎?”
陳景生呵呵一笑後,說道:“你個老小子是越來越滑頭,叔我就挑明瞭跟你說吧!那小子練習的拳法和指法,你作為我陳家天驕,說說吧!”
陳宗徳也被陳峰練習的拳法和指法震驚到了,因為陳家沒有這種拳法和指法,特別是那種指法,如果真的修煉成功,它的威力霸道恐怖。
“拳法只能勉強算上乘,倒是那套指法有點意思,如果侄兒猜得不錯,那指法修煉成功之後,威力堪稱恐怖。但是奇怪的是,無論是拳法還是指法,都不是陳家的,蒼雲宗應該也不是,難道是老祖傳給他的?”
陳景生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對於陳峰的拳法和指法來歷產生懷疑。
“那可是我的親爹,如果他那裡有這種拳法和指法,我怎麼可能不知?而且這些明顯都是體修武技,在整個莽蒼山脈,最出名的體修宗門也就只有龍象宗,他們修煉的是龍象霸體,最厲害的武技是龍象拳,這都是眾所周知的,但是龍象拳修煉到最高境界也沒有陳峰的指法厲害。”
陳宗徳想到什麼,說道:“叔的意思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要奪舍,也不可能奪舍一個嬰兒,他不怕降下滅魂劫雷嗎?再說,奪舍任何一個修士也比奪舍一個嬰兒強,侄兒不同意叔的想法。”
陳景生忽然說道:“陳峰可是我的嫡系後代,你以為我想懷疑他嗎?但是你怎麼解釋他的拳法和指法?這些可都不是普通武技,放在龍象宗,也不是什麼弟子都能修煉的,他哪裡來的?”
“還有——那小子不修功法,卻敢以凡人之軀浸泡淬體藥液,只怕一般的凡人早就爆體而亡,他卻堅持下來,那份毅力、那份心性,你我都不如,你覺得一個孩子能有那份心性?”
“這——這——”陳宗徳頓時就啞口無言,無從辯解。
陳景生果決地說道:“哼!敢奪舍我陳家族人,必須抓起來,問個水落石出。”
陳宗徳忙阻止,說道:“不可——叔您這樣不行,如果冤枉了他,勢必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陳景生說道:“有何不可?如果確定屬實,我還要親手滅了他。”
陳宗徳反問道:“如果陳峰不是被奪舍呢?叔您是打算留下他,還是殺了他呢?”
“這——這個——當然——”陳景生一下被問住了,一時真不知怎麼說,懷疑一個族人或許可以挽回,但是他要抓起來審問一個族人,甚至要用到一些極端的手段,最後發現搞錯啦!又怎麼能留住那個族人的心?如果這事傳到其他族人耳中,家族豈不要人心惶惶?
陳宗徳又說道:“陳峰這孩子我觀察過一段時間,感覺他很重親情,每次陳嘉升來看他,他都很高興,可是上一次之後,陳峰變了,變得沉默,也更加努力,嘉升可能說了什麼,刺激到了陳峰。”
“像陳峰這樣重親情的人,最怕的就是被親人所傷,如果叔真的要那麼做的話,我只能說,是與不是不重要,陳峰必須死。”
陳景生愣了一會,很快就明白了陳宗徳的意思,陳峰被誰傷害都不怕,就怕親人傷害,可能會因此性情大變,俗話說,愛恨只在一線之間,陳峰重親情也可能變得恨。
陳景生說道:“我明白陳峰為什麼變成這樣,陳嘉升那小子又添一子,應該是將這事告訴了陳峰,又說了一些不好的話,從而影響到陳峰,一定就是這樣。”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