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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將陸屏整個人都放到書案上。
書案十分寬大,陸屏整個上半身都壓著那些成堆的書籍,他憋得腦子猶如漿糊,雙手無意識在周圍亂抓,不小心推倒了書案上的古籍和幾本陸屏帶回來的奏疏。
要命,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在他們的胡鬧下變得凌亂不堪。
“書……”陸屏擠出一個字。
“不管它。”嚴仞道。
陸屏知道他要做什麼,艱難開口:“等、等等!”他抓住嚴仞的手不讓他動作,“你說實話,你以前有過幾次……幾次這樣的事?”
“什麼幾次?”嚴仞很疑惑。
陸屏道:“我知道你以前有不少這樣的經歷,自然熟能生巧,但、但我沒有過,你要老實交代,而且不能笑話我。”
嚴仞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嗤笑:“什麼幾次?我沒有過,這就是 69 朕的將軍不做人
關於去侯府是什麼原因,嚴仞先賣了個關子。
翌日傍晚,陸屏換了身簡單的衣裳,坐上嚴仞的馬車從丹鳳門出皇宮,去往鎮北侯府。
侯府的陳設與陸屏當年來的時候相比沒什麼兩樣,後院仍然種著一園子海棠,嚴岑和唐若初的臥房還留著,一切都與當初依舊,讓陸屏恍若時間從未流逝幾載。
趙管事在廳堂準備了一頓晚飯,擺了三個人的位置。
意外的是,傅軼也在。
他走過來向陸屏欠身:“陛下。”
嚴仞道:“坐吧,菜快涼了。”
於是三個人坐下來,嚴仞早已習慣了和陸屏同桌吃飯,熟絡地為他盛飯、遞筷子、夾菜,傅軼卻一臉怪異地看著他這一系列的動作,不敢動筷,只道:“嚴仞,你叫我來做什麼?”
“沒事就不能喊你來吃飯了?”嚴仞反問。
傅軼緊繃著臉,拿起筷子吃飯。
飯桌上,陸屏時不時問兩句朔方營的近況,嚴仞又時不時問兩句國公和國公夫人的近況,傅軼都簡略回答,剩餘的時候都是嚴仞和陸屏在討論今晚菜品的味道如何,以及和宮裡膳食局相比如何如何。
等差不多吃飽後,嚴仞才對傅軼道:“確實是有件跟你有關的事情要說,不過還沒到時候,等晚一些吧。”
傅軼:“……”
接著,陸屏被嚴仞帶著在侯府到處逛。夜幕降臨,迴廊裡的暮光漸漸升起,偶爾經過的下人們不清楚跟嚴仞挨著走的人是誰。嚴仞便悄悄牽起陸屏的手,帶他從後廳一路慢慢散步到海棠園。
正值春季,園子裡的海棠開得正盛,飄香十里,以前是唐若初一手料理照顧,如今只剩下宗嬤嬤一個人操持,卻仍護養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