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廳內,方清源帶著幾人,與肖央敘眾人,一同參加張家的宴席。
然而比起在其他宗門的賓客皆歡,張家這裡,氣氛就顯不那麼融洽了。
方清源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肖央敘說服張家家主,從剛開始遠東盟派來肖央敘開始,方清源就知道此行不會太順利。
因為肖央敘雖然能言善道,但是在遠東盟中,地位並不是舉足輕重的,眼下這種涉及門派利益的大事,方清源覺得,即使肖傳功不必親自來,派來一個高層也可以。
有些事,並不是能透過言語就能辦成,這種時候要麼用強權壓制,要麼掏出鉅額財富收買,只有這兩種辦法都不奏效,才會發展到動武的地步。
而肖央敘只用嘴說,碰上張家這種勢力不小的一方小霸,人家自然不會買賬。
“肖管事見諒,這種涉及家族興衰的大事,我一時也做不了主,你容我下去和族中宿老商議商議,過幾日再給答覆如何?”
吃下一根軟釘子,肖央敘面色不快,他直言道:
“外界誰不知張家是由您一言可決,您作為家主,說出的話誰敢不聽,方宗主給出的誠意不少,您看看這些財貨,不足以讓您現在就下決斷嗎?”
張家家主無奈道:
“非是不願,實屬不能,我雖然貴為家主,但也不是想幹什麼就做什麼,我們張家也靠這商路混飯吃,家中多少弟子都指望這發福利,總不能您一上來說想要,我們便拱手讓出吧。”
這番話,說得肖央敘也是理解,但此行就要為方清源辦事,對於張家的難處,他只能當看不到了。
於是兩人便繼續爭論起來,但這時方清源出聲道:
“既然張家主難辦,那就等等吧,我們兩家雖然隔著幾家,但也算近鄰了,往日走動不勤,今後咱們可要好好走動才是。”
面對方清源的態度,張家主陡然鬆氣,而肖央敘見狀也不再逼迫,等這場宴席散去,一行人退出來後,肖央敘便問道:
“方宗主改了主意?”
方清源看著前方的張家山門,並沒有直言回答肖央敘的問題,他開口道:
“這次多謝肖道友的幫忙了,後邊幾家就不用去了,張家不拿下,後邊幾家再去也是徒勞。”
肖央敘默然,他能夠感受到方清源的態度,看來清源宗和張家之間,要明火執仗的鬥上一次,直到一方低頭,才算結束,而這個結果,顯然也是自家掌門想要見到的。
肖央敘想起出發時,肖傳功的暗自囑託,他希望清源宗能夠主動出手,打破自家的金身,下場趟泥,甚至在泥地裡摔個跟頭,落個灰頭土臉的下場才好。
方清源最後看了幾眼張家山門,然後帶人回到自家宗門內,肖央敘也跟著在清源宗暫住,留作與張家未來時日的溝通。
半個月後,張家遲遲不肯表態,任憑肖央敘三番四次去問,就是不吐口,顯然想用拖字決,讓方清源知難而退。
對此,方清源都看在眼裡,但並不顯得如何動怒,只是門中弟子都按捺不住,想要擺出陣勢,與張家做過一場。
再是過了半個月,距離上次三家一起吃席的日子剛剛一個月,張家那邊便傳來訊息,張家家主今日在運功打坐過程中,不慎行差了氣,陷入走火入魔的狀態,神智不清,重傷難愈。
訊息一傳來,旁邊眾多宗門都是大譁,這張家家主早不入魔,晚不入魔,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但不管他人是怎麼想的,方清源趁此機會,便帶著門下弟子,前去慰問,藉此表示兩家關係之好。
張家有三個築基修士,家主一向是大權獨攬,他這一下昏迷不醒,剩下的兩個築基修士不想著同仇敵愾,反而內鬥起來,為了下一任家主之位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