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加。
他又問道:“你是心疼我了嗎?”
“你……說什麼屁話?!”莫凡身上的潮氣加重了他未乾頭髮的溼潤。
“不然你為什麼不掙開?”司昭廉停下動作,頭從莫凡的胸膛抬起來,“如果真的不想做,你早就打過來了吧?”
“是怕我手臂的傷加重?”司昭廉繼續問。
指尖溼潤,水聲濡濡。
莫凡無聲地瞪著司昭廉,眼中的水汽減淡了他的憤怒的情緒,手掌攥著司昭廉的浴袍,薄唇緊抿,似乎在對峙什麼。
明明他們做著親密的事情,可視線交匯,司昭廉步步試探,而莫凡在僵持著某種底線。
“莫哥,”司昭廉抬手撫上莫凡的眼尾,又問了一遍,“要做嗎?”
莫凡看著司昭廉通透的眼睛,想到了他在酒吧打架的樣子。
———冷硬瀟灑,俊美血腥,嘴裡含煙時地噴出的白霧都充斥著性感。
幾秒之後,莫凡一把拽住司昭廉的頭髮,張口狠狠咬上他的唇。
司昭廉嘴唇一痛,還沒反應過來,莫凡就將他的手抽出來,一陣後退之後,他躺在了莫凡的床上。
莫凡坐在男人的腹部,一手抽掉腰間的帶子脫掉衣袍,撩起額間的頭髮,呼吸不穩,張狂地說:“司昭廉,你要是今晚不把老子乾爽,我就把你這玩意兒給剁了!”
司昭廉眸底湧動著濃郁的慾望,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吻住莫凡的唇。
二人都很激動,莫凡撫摸著司昭廉的脖頸,感受到了對方激烈跳動的脈搏,手掌順著敞開的領口摸上男人肌理緊實的後背,用力地在上面留下一條條血痕。
床上親密纏綿的身影催化了空氣,辛辣的氣息和荷爾蒙糾纏的味道迅速蔓延在偌大的房間裡。
司昭廉被莫凡激得不輕,氣息粗重,手臂狠狠掐著莫凡的脖子,將人按在枕頭裡,咬上他溼滑的面板。
“呼……”莫凡吐出一口滾燙的氣,提醒道,“注意你的手——!”
司昭廉直起身子,欣賞著自己的佳作,“哦忘了給你說。”
莫凡聽著他的語氣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司昭廉說:“其實我的手沒事,那條血痕是我用你客廳裡的紅筆劃的。”
莫凡拳頭髮硬,氣得力氣都恢復大半,起身就要打他,“你他媽的———!”
混蛋玩意兒,居然騙他。
操。
在床上司昭廉不會讓莫凡有佔上風的時候,他摁住莫凡的手,眼中含笑,俯身去親莫凡潮溼的鬢角和眼尾,低聲感慨道:“莫哥,專心啊。”
【故意】
二人從凌晨滾到天色漸亮,打架,去醫院,又滾床單,幸虧他們體力好,若是換了別人還真沒這樣的精力。
莫凡的房間裡徹夜高歌,直到天邊透出一抹青白才徹底安靜下來,他們連清理的力氣都沒有,莫凡直接暈了過去,司昭廉也是累得大汗淋漓。
血氣在瘋狂的纏綿中氤氳著,好似熱辣的油,潑在他們溼滑的身體上,催發了慾望,荷爾蒙愈來愈烈,呼吸都是對方的味道,慾望在最深處開出絢麗的花。
這一覺直接睡到傍晚才醒,莫凡的意識復甦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酸脹痛,比打架嚴重多了,骨頭像是被打碎重組似的,身上像壓了幾噸重的東西一樣,讓他喘不過氣。
“……嗯……”莫凡眉心緊蹙,發出一個音節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嗓子啞得不成樣子了,像個破敗的機器,火辣辣的幹痛,吞嚥都困難。
有了痠痛的刺激,意識很快恢復過來,莫凡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著,他的後背和那人的胸膛緊密相貼,能感覺到強有力的心跳。
———難怪覺得身子重,腰上環了一隻手,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