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鎖骨, 每一個都扎眼鮮紅,可見用力程度,短時間內根本消不掉。
司昭廉:“我都在這睡了,讓我衝個澡怎……“
“嘩啦——”簾子被拉開, 司昭廉正在抹沐浴露呢,轉頭對上莫凡充斥著火氣的眸子。
“你這個畜生!”莫凡指著自己的脖子大罵,脖子上青筋都凸起來,“你是狗嗎?!你把老子咬成這個樣子,今天怎麼見人!”
見不見人還是其次的,主要是他沒衣服,昨天穿得是圓領的衣服,頂著這脖子出去,豈不是告訴所有人他下面那個?!
媽的, 司昭廉一定是故意的!
司昭廉看著莫凡的吻痕,頓時笑了,“多大點事兒,我帶了圍巾的,遮起來不就好了。”
一聽能遮,莫凡臉色稍霽,隨後又覺得不對,“你丫是不是一開始就算計好的?! ”
不然平白無故帶什麼圍巾?
司昭廉:“你怎麼這麼想我?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不是誰是?!”莫凡轉身繼續刷牙。
“我以前在國外的時候經常和朋友出去玩兒,城市裡越是熱, 山裡就越冷,有些海拔高的地方還會下雪,我把羽絨服都帶著的。”
莫凡從鏡子裡看了他一眼,喝了口清水把泡沫吐出來,“行,司少玩兒的花,經驗多,自然是別人比不上的。”
司昭廉衝完澡,光著身子拿毛巾擦頭髮,“莫少這話可太諷刺人了,論玩兒誰比得上你呢?爬山都要帶兩個鴨子,一個伺候不夠還玩兒多人運動, 這體力我是自愧不如的。”
莫凡冷笑,轉頭反問:“你破壞了我的計劃, 還有臉在我面前說這些?”
“雖然多人運動沒了,我不是也賠了你一場魚水之歡?”司昭廉帶著一身水汽和沐浴露的香氣逼近,“你床上什麼樣還記得嗎?”
莫凡盯著司昭廉的含情眼, 突然勾起唇角,“這段時間你也憋狠了吧?就這麼喜歡睡我啊?”
“自作多情這詞兒不是你最愛說的嗎?”司昭廉靠著洗漱臺,“你就這麼確定我沒有找別人?”
莫凡睥睨道:“就衝你昨晚那如狼似虎的飢渴樣,你要是找過別人,我名字倒過來寫。”
司昭廉注視著莫凡狂傲的樣子,唇角跟著勾起淺淺的弧度,抬手幫他擦去嘴邊殘留的泡沫,“莫哥真是敏銳。”
莫凡一手拍開他,沖水洗臉,“馳騁情場海王想睡覺居然都找不到人,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想被我睡的人多的是,一個電話能叫來一群,那多沒意思。”司昭廉盯著莫凡因為俯身洗臉而微微繃起的脖子,水流順著下頜往下,潤溼了那片吻痕,“我喜歡有挑戰的東西。”
“順著我的意還不行,得先激烈的反抗,大打出手,掙個你死我活, 然後技不如人,只能被我摁在床上無法反抗。”
說到這,司昭廉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睡這樣的花覺才頗有趣味,你說是嗎?”
莫凡衝完臉上的洗面奶,站直身子,臉上的水往下淌,濃密的眼睫沾著水,眼睛噙著水光,看著鏡子裡男人的側臉,倒是難得沒生氣,“你想說什麼?”
司昭廉一直看莫凡,但莫凡始終沒有回頭與他對視,而是透過鏡子裡看他側臉。
浴室裡安靜須臾,時間突然被拉得很長,卻又只是短暫幾秒。
司昭廉還是那副隨性的模樣,漫不經心地問:“莫凡,要不要做固定炮友?”
【穩固】
此話一出,莫凡嘴角露出譏誚,拿過毛巾擦了擦臉,“司少,睡一覺睡傻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司昭廉身上的水汽未散,一身腱子肉,緊實有力,坦然道:“我當然知道,還能有比早上更清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