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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昭廉心滿意足:“爽。”
“倒也沒辜負你費盡心思假裝傷口有問題,”莫凡冷嘲熱諷,掀開被子下床,“你這演技,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他本想直接站起來的,可是腰痠腿軟,一時間沒起來,又抹不開面子叫人幫忙,只好坐在床邊把煙盒拿過來抽菸。
司昭廉欣賞著莫凡滿背的痕跡,打了個哈欠,揉了揉凌亂的頭髮,自知理虧所以沒接這茬兒,張口討煙,“跟我一根?”
“給你個屁,”莫凡嗓子幹,一抽菸就嗆得咳嗽,“你……咳咳,就你這種滿嘴沒點兒真話的人也配抽菸?拿上你的衣服滾。”
司昭廉笑道:“哪有,睡爽了可是真話。”
“我稀罕?!”莫凡把菸頭摁在菸灰缸裡,忍著腰間的痠軟去浴室洗澡,剛走幾步就覺得不對,身後也傳來司昭廉的笑聲。
“莫哥。”司昭廉喊他。
“閉嘴!”
司昭廉的眼神很露骨,揶揄道:“夾 緊啊。”
“滾——!”
緊接著,浴室門被關上,司昭廉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腰,卻又不敢出聲,憋得痛苦。
莫凡兩三步走在花灑下,開啟開關,用冷水衝著身體,試圖趕走這份羞惱。
這不是他想呈現的狀態,面對司昭廉,他明明想更遊刃有餘一點,可是那個男人總是遖颩喥徦屢次令他破防。
分明每次很生氣,卻總是輕而易舉的原諒。
莫凡不是傻子,他並非看不出來司昭廉是在試探自己的底線,那個混蛋想知道他不可越界的原則在哪裡。
在認識司昭廉之前,莫凡的原則挺多的。
比如要帶套,這涉及健康,絕對是不可撼動的。
比如不給炮友口,他一向都是被別人捧著的,絕對不可能衝炮友做這種事。
再比如不帶炮友回家,這是隱私問題,打炮的事情就應該在外面解決,家裡是放鬆的地方,絕對不能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染指。
可是這些絕對在司昭廉身上統統都失去了作用,當初不帶套是他主動的,給司昭廉口也是自願的,讓司昭廉踏進房門也是他默許的。
更容忍了司昭廉在他的房子裡操他。
莫凡抹了把臉,一拳錘在牆上,關節震痛,手臂的傷口碰了水也有點灼傷的痛感。
———這一切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莫凡不敢深思自己對司昭廉的步步縱容意味著什麼,也不想去深究司昭廉與他對視時眼底裝載的情緒是什麼意思。
他們可以親密,但不可以靠近,站在楚河漢界的位置上,保持平衡就好。
莫凡心緒煩亂,費了點兒時間才把自己清理乾淨,套上浴袍,水珠擦乾之後手上的傷也就沒那麼疼了,敷了一張面膜才推門出去。
本以為司昭廉應該在隔壁浴室洗澡,結果人家已經洗完了,身上還氤氳著水汽,昨晚的浴袍不能穿了,他用浴袍系在腰間,正俯身換床單。
“……”莫凡看著地上被換下來的床單被套,目光落在他包紮依舊完好如初的手臂上,“你怎麼找到床單的?”
“翻一翻就知道了,”司昭廉抖動著被子,絲毫不見昨晚不能吹頭髮的嬌弱,“一般抽屜裡都是放這些東西的。”
“司昭廉,你要臉嗎?”莫凡問,“你隨便翻我櫃子還有理了?”
司昭廉無辜:“我沒有啊,我只是試探性地拉開幾個抽屜看看,還想著如果找不到喊你呢。”
“你他媽騙鬼呢吧,”莫凡指著他胳膊問,“昨晚不能吹頭髮,這會兒怎麼能抖被子了?”
司昭廉:“昨晚傷口剛上了藥,確實是挺疼的,真吹不了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