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管不了。”朋友收斂了幾分笑意,看似玩笑,實則忠告,“莫凡這人玩兒得花又不好駕馭,背景又深,你可別把自己栽在裡面。”
司昭廉聽出朋友的深意,問道:“你知道了什麼?”
“也沒什麼,”朋友說,“只是在一個朋友群裡,有個人發了一個朋友圈截圖,是他朋友的媽媽發的,你追的人是主角,現在都在嘲笑你司少熱臉貼冷屁股不夠,被人玩兒得團團轉。”
司昭廉皺眉,從沙發上坐起來,“什麼朋友圈?發給我看。”
朋友掛了電話,司昭廉立馬開啟微信。
其實用不著等朋友給他發來,列表裡關係夠鐵的朋友都給他發過來了。
那是一個叫“辛姨”的人發的九宮格照片,前三張是和好姐妹的合照,司昭廉認出來了那是莫凡的媽媽,另外三張是豐盛的晚餐照片,裡面有莫凡一家人出鏡,重點是最後三張———
朋友特意把這三張發給司昭廉看,司昭廉將照片點開,眼神冷漠。
畫面很好看,藍天白雲的,兩個年紀相仿的男人在綠坪上打高爾夫球,莫凡的氣質出眾,簡單的襯衫也被他穿得好看,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莫凡嘴角噙著笑, 帶著漫不經心的倨傲,和另外那個男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很是和諧。
司昭廉將照片放大,反覆看著莫凡的臉,眸色越發沉深。
晚餐照片裡也有莫凡,他和那個男人坐在一起,一個氣場張揚,一個內斂沉穩,看上去很是般配。
還有一張是他們湊近說話的畫面,男人傾身過去,莫凡配合地微微低頭,挺親密的樣子。
朋友的語音發過來, 司昭廉點開聽。
“看,就是這個,聽那位朋友說,他這個阿姨和莫凡的媽媽關係特別好,不算親戚但又有點兒沾親帶故的意思。今天這個局就是想撮合倆人認識,看看有沒有緣分能定下來。”
“你看這莫凡做的什麼事兒?一邊和你不清不楚的,一邊又和人家相親。恭喜你啊兄弟,你已經徹底淪為圈內笑柄了,都在說司少難得追個人,居然被這麼玩兒了,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也不是拎不清的人吧,如果是為了新鮮感或者征服欲, 玩玩也行。如果是想給真心呢,趁現在還沒太怎麼樣,趕緊收回來。像莫凡那樣的玩咖,是能接住別人真心的人嗎?”
司昭廉冷然地聽完所有朋友的語音,有些是長篇大論的揶揄,有些是語重心長的警告,還有些只是發來照片和朋友截圖作為提醒,未置一詞。
那條朋友圈釋出時間是八點半,也就是半個小時前。
司昭廉沉默地盯著莫凡淺笑的臉,不知道自己在這等著了幾個小時的意義在哪兒。
他摸了摸燙傷的地方,塗了藥之後緩解了火辣的灼燒感,可畢竟才塗一次,藥效過了之後,疼痛再次襲來。
莫凡中午走得那樣急切,連藥膏都沒時間塗均勻,說好的晚上算賬,事實就是自己獨守空房,莫凡和別人打球、吃飯有說有笑,全然將他拋之腦後。
抽空回個資訊很難?
這年頭誰不是手機不離手?
司昭廉垂眸看著莫凡的臉,退出微信再次撥通莫凡的電話。
聽筒裡傳來嘟嘟聲,依舊是久無人接,到時間後自動結束通話。
司昭廉沒有再繼續撥,起身去玄關換了鞋,開門離開。
現在的人確實是手機不離手沒錯,但莫凡的確是沒看手機。
他的手機放在衣兜裡的, 打高爾夫的時候脫掉了外套,被阿姨拿到客廳去了,之後又和辛然去檯球室打桌球, 到了飯點陪客人吃飯,完全處於人機分離的狀態。
莫凡對外界的事情全然不知,更不知道辛母發的朋友圈掀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