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那場馬球,顧元奉越想越不對勁,夜裡又有點睡不著了。
第二天他找人查了查那薛家醫館,赫然發現那姓薛的居然每個季度都去給紀雲彤診平安脈,還給紀雲彤送醫館的分潤錢。難怪紀雲彤連他泡的茶都喝得出來!
就那麼幾個錢,也值得她和那姓薛的往來!顧元奉心裡有些憋悶,想從小門溜過去找紀雲彤,卻見那小門已經被封死了。
呵,以為這就難得倒他嗎?顧元奉一向是打著不走攆著倒退的,別人越讓他幹什麼他就越不想幹,反過來,別人越不讓他幹啥,他就偏要幹啥。
顧元奉麻利地爬上院牆邊一棵樹,翻上院牆輕輕鬆鬆跳了過去,直奔正在紀雲彤的書房。
春光正好,紀雲彤捧著書倚在窗邊隨意翻看著,顧元奉摸過去的時候一陣風正好吹來,她伸手按住被春風吹起的書頁,轉頭看向窗外新綠的庭院。
……然後就看到顧元奉翻牆朝自己跑來。
紀雲彤目光幽幽地看著他。
顧元奉又是爬樹又是跳牆又是跑,到了紀雲彤面前氣有些沒喘勻,不由扶著窗臺呼哧呼哧地喘了好一會。
紀雲彤本來有些惱他又幹出這種沒邊沒界的事,見他這模樣頓時被氣笑了。
門就開在那兒,他繞幾步路就能進來了,非要翻牆越院算什麼事?
喘得跟哈巴狗一樣。
顧元奉抬頭一看,見到紀雲彤眉眼帶笑,心不知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跳得格外厲害,好像要從喉嚨裡竄出來似的。
她在窗裡,他在窗外,兩人隔著窗戶,距離說近也近,但沒近到挨在一起,可只要他探過身去就能親她一口。
顧元奉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想法,兩個人玩鬧就是玩鬧,他從沒生出過別的心思。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漸漸變得不一樣了,他越來越……想親近她。
“你笑什麼?”顧元奉心如擂鼓,故作兇橫地威脅道,“你再笑我就親你了!”
紀雲彤:?
自從上次叫他得了逞,這傢伙是越來越沒分寸了!
一想到上次被他逼得躲避不開就來氣,紀雲彤直接捲起手頭那本不怎麼合她心意的閒書,站起來可著勁敲他腦門,把他敲得連退幾步還不解氣,罵道:“你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東西!”
顧元奉捂著自己被書敲疼的腦門,只覺紀雲彤對他越來越兇了,梗著脖子回:“想的當然是你!”
自從知道紀雲彤真的想和他退婚,他就感覺周圍那些人全都對紀雲彤居心叵測,一個兩個都想把紀雲彤搶走。紀雲彤呢,對他這麼兇,對其他人卻都笑盈盈的,他連個書坊的夥計都不如!
顧元奉越想越氣,惱怒地跑回窗邊和她理論:“我現在睜眼想的是你,閉眼想的也是你,你以為是我想想的啊!”
這意思彷彿他自己整天瞎想是她害的。
紀雲彤不知道他為什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難怪他總活得這麼自在,原來是有事全
怪別人!她睨著顧元奉:“你自己在那東想西想(),還能是我的錯不成?≈ap;rdo;
顧元奉語塞。
紀雲彤這麼一說2()『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也知道自己不佔理。
“你為什麼把門給封了?”顧元奉換了話題。
紀雲彤冷笑:“防賊。”
顧元奉哽住。
這不就說他是賊嗎?
紀雲彤就是說他,一點都沒藏著掖著的意思:“沒想到沒防住,賊還會翻牆,真是叫人防不勝防。”她抬眼看顧元奉,“你一大早翻過來做什麼?”
顧元奉聽她這麼一問,又支稜起來了:“我就想跟你說說那個姓薛的。你都要及笄了,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