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白吟的確渾身有些發冷,她也沒吭聲,睡到後半夜的時候感覺背後冒出了幾分虛汗。
清晨,白吟睜開眼睛的時候,旁邊的秦驍印已經上差去了,她動一下都覺得渾身酸酸。
直到搖了搖床頭的鈴鐺秋樂這才走了進來。
“好姑娘,你今天可起來遲了,咱們若是不快一點,恐怕等一會兒就要落人口實了。”
秋樂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去扶白吟。
“……先給我倒杯熱水……”白吟開口說話,只感覺嗓子似乎被什麼劃了一刀似的,每說一句話嗓子裡頭都疼的厲害。
秋樂意識到不對勁趕緊伸手摸了摸白吟的額頭。
“不好了姑娘,你如今渾身發熱了。”秋樂輕輕的嘖了一聲,這才趕緊吩咐人去王妃那邊通報一聲,又吩咐人去請大夫過來。
白吟這才回神,昨日去秦安的時辰,王妃臨時改變主意要去接秦念玉。
如今雖說已經入春了,可是早上還是凍人,更何況站在江邊,冷風吹過來的時候,白吟也忍不住渾身打哆嗦。
看來是昨日染了風寒,夜裡的時候這才開始發作。
秋樂還是叫了大夫過來,白吟渾身都沒有力氣只能躺在床上。
大夫過來把了脈看著白吟神色有片刻的遲疑,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這夫人早就不能生育了,如今這脈相……
“夫人要好好的將養自己,夫人本來就體寒,如今懷上孩子已經是不易了,更要好好注意,切莫讓寒氣入體……”
那大夫說的話前兩句白吟是聽得到的,後兩句的時候,白吟就有點發懵了。
秋樂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秋樂端著茶杯的手都在抖。
“什麼?大夫你再說一遍?”
“大夫人已有孕二月了。”那大夫不厭其煩,看見白吟同秋樂兩人臉上的神情,也明白了她們兩人還不清楚。
直到把大夫送走,白吟都有些犯迷糊,白吟被秋樂小心翼翼的扶到床上的時候,她這才忽然反應過來,伸手抓住了秋樂的手腕。
“秋樂告訴大夫此事不要宣揚。”
眼下才兩個月,胎都沒坐穩,她自然不願意在外頭宣揚的。
“姑娘真是高興傻了,咱們盼這個孩子盼了多久,我……我做事自然周到的,早就給了那大夫賞錢……叫大夫不要在外頭宣揚了!”
秋樂抹了一把眼底的眼淚,白吟伸手落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這輩子和上輩子有所不同,她原以為能夠有盛哥兒這個孩子就是對於她重生以來最大的恩賜……如今還有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白吟反倒覺得有些不真實了,迷迷糊糊的,盛哥兒扶著門板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白吟的面前。
他張開了手臂想要去抱白吟,秋樂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盛哥兒。
“哥兒乖,不要碰阿孃,秋樂姑姑來抱你。”
此話一說盛哥兒不樂意了,從前想抱就抱了,他最喜歡的就是阿孃,為什麼不能抱?
小孩子不懂說什麼,只知道用哭來抗議,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往下掉。
白吟只感覺心口一緊,她緩了一口氣,這才溫柔的衝盛哥兒輕輕的招了招手。
“秋樂別緊張過頭了,盛哥兒過來。”
從前不知道這個孩子存在的時候,她也沒有少抱過盛哥兒,如今如何就抱不得了呢?
秋樂雖然有些猶豫,但是到底是沒說些什麼。
盛哥兒靠在阿孃的懷裡頭睡得格外的安心滿足,她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的拍著盛哥兒的後背。
母子二人靠在床頭睡了個午覺,喝過了風寒的藥,白吟這才感覺人活過來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