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微涼的觸感像極了上好的玉石。
她每一寸力道都恰在好處,白吟不知道秦驍印是真疼還是假疼,直到手指微微發酸,她這才去詢問秦驍印。
“好些了嗎?”
白吟輕輕的轉了轉手腕。
男人唇角微翹,他聲音卻聽不出任何弧度。
“未曾。”
白吟咬了咬牙這才接著給秦驍印按了許久,直到醒酒湯下肚,白吟這才罷手不幹了。
秦驍印洗漱過後爬上床,他還扯著白吟的手。
“夫君若是實在不舒服,叫來喜中給夫君按一按吧。”白吟閉著眼睛神情雖無變化聲音卻透著幾分不耐煩。
夫妻二人蓋在一個被子裡頭。
從前的兩床被子已經被收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被子。
秦驍印微微頓了一下,他這才伸手捏了捏白吟的手掌心。
“我瞧著你方才似乎手累了。”
白吟睫毛微不可動的顫了一下,她睜開眼睛目光定定的看著秦驍印,她條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今日覺得累極了,實在是沒有心思同秦驍印多說。
“不累。”
秦驍印“……”
秦驍印這段日子雖然也在忙碌,但是回來的時間卻早了一些,白吟也能夠從秦驍印嘴巴里面得知,如今可以通商船的船道已經差不多要建成了。
三姑爺所在的玉家牽頭,率先派人制作了好幾大艘商船,玉家從前就是平城商戶之中數一數二的,如今更加是跟王府結了親。
眾人看著玉家牽頭,有些家底的商家也開始效仿。
與此同時王府上上下下也開始準備盛哥兒同啟哥兒的週歲宴。
這件事情白吟重視,劉竿曉自然也是重視的,但是畢竟是兩房一起,劉竿曉時不時會過來詢問白吟的意思。
劉竿曉又找過來了,白吟不得不去應付劉竿曉。
盛哥兒是個活潑好動的,誰知奶孃轉個頭的功夫,他撲通一下從床榻上摔了下來。
好大一聲響,白吟只感覺一顆心都忍不住扯了一下,盛哥兒嚎啕大哭,哭的小臉通紅。
白吟過去的時候只看到盛哥兒腦袋上好大一個鼓包,哪怕不是自己的孩子,劉竿曉都感覺有些倒抽氣。
孩子哭個沒完沒了,白吟一時之間有些荒了神,孩子哭個不停,白吟也忍不住心疼的紅了眼眶,叫丫鬟去找大夫。
秦驍印回來的時候恰巧就是看到這麼一幕。秦驍印率先檢視了一眼白吟,旋即就把目光落在了盛哥兒的身上。
劉竿曉自然也就藉著還有事提前走了。
“孩子好動,正是學步的時候,跌跌撞撞也是正常的事”
秦驍印神情格外沉穩,他把孩子從白吟懷裡面接過。
“一時沒看穩,若是摔下來有什麼三長兩短……”
白吟話未說完便被秦驍印打斷。
“別自己嚇自己。”
真是可惜了
“是,此話難免晦氣。”白吟伸手拍了拍旁邊的木頭,只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白吟對待盛哥兒一向小心謹慎,秦驍印自然都是看在眼裡的。
說到底,白吟到底也是第一次做娘,她難免手足無措也是正常的。
秦驍印安撫盛哥兒,盛哥兒哭著哭著哭累了就睡著了,眼睫毛底下還掛著眼淚。
大夫過來的時候仔細看了,白吟問了好幾遍,只確定是皮外傷,她這才吐出了一口濁氣。
秦驍印神色有些複雜,他從前身上那麼大一個窟窿,她都沒有這副神情。
如今在白吟的心裡,恐怕盛哥兒遠勝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