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梅立即走了過來,她拿著手帕子輕輕的擦了擦劉竿曉額頭上的汗。
“姑娘又做噩夢了。”落梅拿起了旁邊的扇子,輕輕的扇風。
劉竿曉瞪大了眼睛,她伸手狠狠的抓住了落梅。
“我曾經聽人說過,那邊關的女人嫵媚多情,二爺該不會在外頭……”
劉竿曉光是想一想就覺得腦仁發疼。那麼一個嫵媚的女人進了府。
她往後還有恩寵嗎?
即便是二爺怕她幾分,可是夫妻之間那事,她還能拿刀架在二爺的脖子上,讓他做嗎?
“姑娘怎麼老是做這樣的夢,邊關條件艱苦,二爺如今回來那都是命大,又哪來那樣的閒心……出去搓磨姑娘?”
落梅的聲音格外的溫柔,一點一點開導著劉竿曉。
劉竿曉這才腦袋裡面似乎靈光一現似的。
“是是是,你說的對,二爺出去九死一生,那都是為了咱們二房,我懷疑這,懷疑那,的確是愧對了二爺。”
劉竿曉轉念一想也是,都說邊條件艱苦,哪怕是王爺這種戰無不勝的將軍,也是費了好些時日,這才打贏了。
由此可見,條件的確艱苦。
如此艱苦,二爺能夠活著,帶一條命回來,她就合該謝天謝地了。
此時此刻,劉竿曉臉上也湧上了幾分愧疚。
天快亮了。
劉竿曉想要再睡一場回籠覺,是睡不成了,只能收拾收拾,去給王妃請安。
彷彿眼前的一切,都回到了,王爺出征前。
這一次三個媳婦兒。
王妃左看右看。
三個兒媳婦兒,個個眼下都帶著烏青,不知為何。
落明珠抄了整夜的經書,眼下的烏青,還能夠說得過去。
可是大媳婦和二媳婦呢?
“眼下王爺大軍早已抵達聊城,相信七天之內,即可抵達京城。”
王妃說這話的時候,劉竿曉明顯眼睛亮了,反倒是旁邊的白吟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手中的茶杯,原本微微泛紅的手指關節,逐漸發白。
“真是太好了,王爺能夠得勝歸來,那自然免不了聖上的獎賞。”
劉竿曉輕輕的勾了勾唇,無論皇帝是獎賞給誰的,那都是王府的。
一榮俱榮。
而且自家二爺也跟著鍍了一層金。如今平安歸來,劉竿曉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白吟沒說話,眼底也不見任何欣喜,她只是喝了一口熱茶,壓了壓心裡的不爽快。
即便是再怎麼不在意。
誰又甘心自己同床共枕那麼久的丈夫在外頭帶來回來另外一個女人呢?
不知道別人如何。
反正白吟心裡不爽快的很。
兩個兒媳婦的反應自然在王妃面前看的清楚分明。
瞧瞧老二媳婦這個欣喜的模樣,這才像是那個,期待丈夫回來的媳婦。
反倒老大媳婦這副模樣,到底是小門小戶出身,半分上不得檯面。
王妃喝了喝面前沒滋味的茶水,猛的放到了旁邊,自從老二媳婦當家後,如今的茶水,越來越咽不下喉了。
她還是喜歡老大媳婦當家的時候那個…石巖白的茶。
到底是自己選出來的當家媳婦,王妃已經喝了許久的白開水了,心裡不知怎的,越來越惦念起了那個味道。
察覺到自己在想些什麼,王妃猛的回過神來,她這不是在貶低老二媳婦,而抬高老大媳婦嗎?
真是要命。
上不得檯面的出身擺在那裡。
白吟無論什麼都做到極致,她總是心裡面還有著一塊疙瘩。
“眼下你們夫君要回來了,哭喪著一張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