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到如今……”
秋樂慢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其實正常的孩子一歲半走路也算正常,可是盛哥兒都學了那麼久了,居然還不會。
奶媽走上前來也給盛哥兒餵了一口水,白吟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眼看著給秦驍印的護膝就要完成了,可是如今天氣熱了,即便是做出來,也用不上了。
“不著急,慢慢學總是好的。”白吟暗自打了個哈欠她拿著帕子擦了擦有些泛酸的眼眶。
“姑娘可不能不重視,一定要仔細看著哥兒。”秋樂不依不饒繼續說著。
“從前我老家有個法子,都是些土方法,不過聽說倒也用得了……”奶媽這才隨便提了一嘴。
白吟原本是沒重視聽的,可是那奶媽說的神乎其神的。
“聽家鄉的老人們說孩子們不會走路都是因為腳上被繫了繩子,等會,秋樂姑娘抱著哥兒在前頭走,我拿著刀在後頭砍,把那繩子斬斷了,哥兒自然也就會走路了!”
奶媽是從鄉下來的人,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是卻是一個極其淳樸的人。
秋樂有些猶豫,早在前一個月的時候秋樂就說了一場,白吟叫來了大夫,大夫看過了只說是正常的,平常家裡的孩子一歲半才會走路,眼下盛哥兒還未滿一歲半,不會走路也是自然的!
可是頂著秋樂同奶媽兩人的目光,白吟略微咳嗽了一聲。
“夫人您試試吧,老家那邊不會走路的孩子,都是這樣……一招呼,那孩子走的比誰都快!”
奶媽瞪大了眼睛,一副生怕白吟不相信她的模樣,白吟一時之間也拒絕不了。
她心裡也生出了幾分期待,誰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乖巧,她自然也不例外。
雖說平常的孩子一歲半會走路才算正常的,可是倘若盛哥兒提前會走路……她自然也是開心的。
心裡只有一點期待,不過也是由著秋樂同奶媽倆胡來,白吟並沒有反對。
初春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格外的暖和,白吟莫名的生出了幾分倦怠。
秋樂扶著盛哥兒在前頭走,盛哥兒雙腿始終沒有力氣似的,若是沒有人扶著,他恐怕要一頭撲在地裡面。
奶媽拿著廚房拿來的菜刀,緊跟著盛哥兒後頭,嘴巴里面唸唸有詞,一刀一刀砍在盛哥兒的腳後頭。
白吟放下了茶杯,盛哥兒卻也覺得有趣的很,他在前頭咯吱咯吱笑,奶媽跟在後頭,秋樂這才慢慢慢慢的鬆了手。
白吟親眼看著,盛哥兒在沒有人攙扶的情況下,硬生生的跑到了她的面前,然後伸手狠狠的拽住了白吟的衣服袖子。
奶媽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夫人,瞧瞧我這個法子果真是有用的!”
白吟一時之間有些驚歎,就連原本的睏意,到了此刻也消失殆盡。
白吟嘴巴微張,秋樂這才跑上來抓住了白吟。
“姑娘,姑娘,姑娘,咱們盛哥兒會走路了!”秋樂高興壞了。
白吟彎下腰來她輕輕的親了一口盛哥兒,看著盛哥兒從襁褓之中一個小小的嬰兒開始,慢慢的開始牙牙學語,現在……先是學會了走……日後還要學會跑。
每完成一項,白吟心中都有莫名的歡喜。
“阿孃!”盛哥兒臉上的酒窩越來越深,叫的聲音也越發的清脆,小奶音踩在人的心上,白吟一顆心都要化了。
“盛哥兒太厲害了!今日獎勵你吃核桃酥!”白吟伸手揉了揉盛哥兒的小手。
雖然牽著的人可以放手了,但是盛哥兒自己走一小段路,總是要找東西去扶一扶,身邊的凳子椅子,都成為了他的目標。
秦驍印回來的時候,盛哥兒眼睛一亮,他鬆了緊握著的凳子的手,踉蹌著走到了秦驍印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