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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剛進門,李夫人就已經把王府來的兩個兒媳全都打量了一遍。
進來說話的全都是劉竿曉,聽說如今王府之中也是老二媳婦當家。
李家夫人自然就本能的以劉竿曉為主,此番詢問都是在問劉竿曉。
劉竿曉目光不動聲色的落在旁邊喝茶的白吟的身上。
平日裡即便在王府之中,兩人有再多的口舌之爭,有再多的心中不滿,可是在外頭,在他人的眼中,她們都是王府的人。
白吟總不能因為之前她隨意說的幾句話,就一直慪氣,不管不顧了吧?
白吟自然是感覺到了劉竿曉投過來的目光,她動作優雅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水。
“王妃原本是想今日來的,奈何身體不適,就只能由我們妯娌二人代替了。”
言罷。
她又添了一句。
“等王妃身體康健了,必定會親自來拜訪夫人的,夫人莫怪。”
到底是上輩子當了八年的家,白吟知道怎樣說話最圓潤,也知道怎樣說話讓對方插不進話來。
果不其然話音落下。
李家夫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收住了,她只上前來一臉焦急的握住了白吟的手。
“改日,我去王府中看望王妃就是,王妃病的如何?”
逢場作戲。
京城中的貴婦自然是信手拈來。
李家夫人又何嘗不知道王妃是什麼心思,她之前還能歡歡喜喜的接了拜帖。
可是眼下,王府老四名聲已經傳到了外頭,孩子畢竟是從自己肚子裡面掉下來的肉。
眼下,女兒自然也是不肯嫁到王府去。
她夫君如今正得皇上器重,也不是非要攀上王府。
劉竿曉聽了這一番話,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病的不嚴重,太醫說好好調理就是了,勞夫人心中掛念。”
白吟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哪怕是旁邊的劉竿曉都有些暗暗咋舌。
白吟一本正經彷彿王妃真的生病了一樣,若不是她今日才瞧見王妃,她恐怕也要相信了白吟的一番說辭。
緊接著又是一番噓寒問暖,茶喝了三杯,糕點吃了一塊。
眼看著太陽就要下墜。
“貴府千金琴棋書畫樣樣了得,不知今日可否一見啊?”劉竿曉這才試探著丟擲了正題。
李家夫人神色略微有些變化,她撇了撇嘴角,有些皮笑肉不笑,但是很快就又露出了大方得體的表情。
李家夫人應對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她又何嘗不知道……白吟同劉竿曉兩人來的心思。
如果是之前,她暫且還能欣然答應,可是現在嘛,女兒都是金嬌玉貴養著的,那王府老四今日能夠去離樓,那麼婚後自然也能去暗門子。
何必,上趕著送女兒去遭這份罪?
“不巧,我家才與探花郎定下了親事,黃道吉日還未選下,小女這段日子忙著繡嫁衣呢。”
說到此事,李夫人微微的拍了拍手,裝作了一副可惜的模樣,隨後又歡喜的把這個訊息告訴了白吟兩人。
劉竿曉臉上的神色微僵,這才緩緩的道了一聲可惜,隨後,李夫人再說什麼話,劉竿曉也無心應付了。
白吟瞧出來了劉竿曉臉上的不愉快,但是如今李家如日中天,該有的禮數,一分都不能少。
劉竿曉不願意吭聲,自然,白吟就得多說兩句。
直到被李夫人歡歡喜喜的送出門,李夫人還拉著白吟的手。
“我瞧著大夫人,年紀雖小,可是說話做事都是極不錯的,若我家小女能夠有夫人一半,我真是要燒高香了。”
李夫人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