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驍印居然跟自己貼的那麼近,她轉過頭去,唇就從秦驍印的下巴上,輕輕的擦了過去。
粗糙的質感,讓白吟瞬間醒了心神,她抬頭看了一眼秦驍印。
秦驍印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近在咫尺,她瞧見了秦驍印喉結微微滾動。
“睡不著?”他瞧了一眼睡在裡面的孩子,聲音壓的很低,即便是聲音再低,熾熱的呼吸也是滾著白吟的耳邊。
她忍不住心底顫慄。
“睡…睡…的著。”
白吟聲音很低,興許是睡得有點發懵,此時此刻這一句,結結巴巴的,顯得有些憨。
秦驍印沒說話,卻不動聲色的同白吟挪開的距離,沒有了秦驍印的束縛,白吟很快就入眠了。
再一次醒來,是隔壁的偏房,微微透過了幾分光亮。
白吟伸手摸過去的時候,旁邊的位置早就空了,秦驍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了。
她想要喝口水,卻又害怕搖鈴,吵醒了尚在熟睡之中的孩子。
只能自己披了外衣,自己去倒水喝,拿著茶盞,她走到了偏房。
原以為……是守夜的丫鬟鬧出的動靜。走過去,她只看到了背對著自己的秦驍印。
她微微卷曲了手指,正準備,悄無聲息的回到主屋,怎料……腰腹間猛然被粗糙的手攏住了。
秦驍印身上還帶著剛沐浴完的潮溼,似乎格外的冷。
秦驍印是征戰多年的將軍,其實早從白吟倒水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發現白吟醒了。
“怎麼起來了?”秦驍印彷彿只是隨口一問。
白吟默默的緊了手中的杯子。兩個字乾淨利落。
“口渴。”
現場瞬間陷入一片寂靜,秦驍印似乎也絲毫沒有想要鬆手的意思,就這樣從背後抱著她。
“如今已經夜半了,將軍為何洗澡?”
白吟問出來,心裡這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秦驍印雖然是戰場上的粗爺們兒,但是卻不邋遢,比尋常人要講乾淨的多。
他基本上一回來就好好的洗一番。眼下又洗一次……她也不是剛成婚的小姑娘了。
“不知道?”
秦驍印輕輕的笑了一聲,這話未免就有些咬牙切齒了。
並沒有等白吟下話,他又問了一句。
“今日,陪我在側屋?”
秦驍印一向是這樣的,他如今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
回來的時候,他就是想要的,只是被打斷了,眼下一個孩子養在她的身邊,他即便是有什麼想法,也是憋著的。
可是現在,孩子在旁邊的屋裡睡著。偏偏,她卻又自投羅網。
白吟沒答。
“夫君出征一年有餘,我素來聽聞,那邊的姑娘個個身段嫵媚……”
她捏緊了手中的茶杯,到底還是問了出來,其實秦驍印回來那一天,她就想問。
可是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了。
上輩子的那一對母子,秦驍印完全沒提起過,似乎沒有任何的訊息。
秦驍印出徵的時候,她就說過了,她可以大度的讓那對母子光明正大的進府。
秦驍印又哪裡有理由瞞著她呢?眼下藏在外頭,又是什麼意思?
沒有等到回應,秦驍印也並沒動彈,他只從喉嚨裡面憋出來了一個,嗯的字音。
“難道夫君……就沒有遇到這樣的女子嗎?”
白吟撥出了一口氣,微微咬了咬牙,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秦驍印微微頓住,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得鬆了幾分,他一雙凌厲的目光直視白吟的眼睛。
“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他聲音顯得有些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