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如今越發的叫人難等了。”張興蘭撇了撇嘴,身上穿著一身嫩綠色的衣服,臉上就跟變臉似的,一會陰一會晴的。
劉竿曉冷冷的哼了一聲。
張興蘭全然當做沒聽到一樣,寬大的袖子裡面,張興蘭小心翼翼的摩擦了一下藏在袖子裡的玉簪子。
她也並非不識貨的,也知道像劉竿曉這樣的貴家小姐格外的抹不開面,所以,她才敢那麼心安理得的放進自己的袖子裡面。
“弟妹如今這是把王府當做自己家了?”
白吟神色平和,但是說的話就不那麼好聽,讓張興蘭一下子有些下不來臺。
但是人若臉皮越厚,自然誰也無可奈何。
“大姐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是大姐的家,自然也是我這個弟媳婦的家。”
張興蘭用手捂著嘴巴說著說著笑了,她不動聲色的瞧了一眼旁邊正在看熱鬧的劉竿曉。
白吟全部盡收眼底。
上輩子她害怕白家的弟妹不懂規矩,也害怕在二房和三房面前丟了臉面,哪一次不是順著張興蘭的?
正是因為捏了這麼一點,張興蘭自從嫁進白家,也沒少從她這裡拿好處。
劉竿曉也知道白吟孃家的幾個弟妹是多麼的難纏,雖然心裡心疼那隻簪子,卻也忍不住隔岸觀火。
“弟妹瞎說些什麼?你嫁的是白家,可不是秦王府。”
劉竿曉親手給白吟倒了一杯水,聽到了白吟這話,她有些意外。
她原以為今天這隻玉簪子就要這麼交代出去了,眼下看來,還能要回來?
白吟這話說的清楚明白。
即便是張興蘭再厚的臉皮,也架不住白吟如此直白。
“大姐,該不是攀了高枝了,就不管孃家的弟弟了吧?”
張興蘭瞬間變得陰陽怪氣臉上也沒給白吟一個好臉色,她也不翻看劉竿曉的首飾盒子了,自顧自坐到了白吟的對面。
母親去世的早,她雖然是嫡女,可是到底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父親一心一意全部都掛在繼母所生的兒子女兒身上。
便把前頭的女兒當做了一隻待宰的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