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被嚇到,她就這樣看著白忠孝,等待著白忠孝的下話。
白忠孝有些被瞧的不自在,他旁邊的丫鬟,立即又給白忠孝奉上了一杯新茶。
“丫頭,你也知道的,老爹爹,就你們三個孩子,你二妹妹嫁的不如你,賀慶是你的親弟弟不假,你該讓姑爺……”
上輩子,她不敢跟秦驍印把這件事情提出來,她嫁過去本來就是如履薄冰,在府中人人都可以瞧不起她。
她孃家的兄弟要託王府找一門差事……若是讓其他妯娌知道更加是要笑掉大牙。
所以每每回孃家,她都免不了被白忠孝數落。
可是她憑什麼呢?
“父親您的生辰,禮已經送到了。”
都是些磨破嘴皮子的話,無非就是要讓秦驍印給這個好吃懶做的弟弟找一個清閒的差事。
“大膽!”
白忠孝一時有些氣鬱,他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桌子上的杯子都狠狠地搖晃了幾下。
“父親還是少走些歪門邪道,讓白賀慶多讀些書,學本事,才是正理。”
白吟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扶著旁邊秋樂的手就要走。
白忠孝氣急,把送過來的禮品,全部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時之間,噼裡啪啦的聲音就在耳邊。
隱隱約約,只聽得到,白忠孝喘著大粗氣的聲音。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回去的路上,秋樂只覺得心裡面爽快,姑娘從前在閨中就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母親早逝,後母過門,姑娘的日子可想而知。
現在姑娘成婚了,姥爺帶著公子三天兩頭的打秋風。
她只覺得自家小姐過得憋屈。
回去的馬車上,白吟只覺得渾身鬆散,自己的孃家人,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她知道他們還有在貼上來的可能,但是她不會心軟救助。
渾然當他死了一樣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駛在繁華的街道之中,白吟透著馬車的縫隙,她突然看見了熟悉的人影。
等到再定一定神看去的時候,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原先熟悉的人影早就已經不見了。
“姑娘看什麼呢?”
秋樂也立即湊了過來,本來就在熱鬧的街道之中,此時,馬車從過道悠悠揚揚的走遠了,還看得到什麼?
“沒什麼。”白吟默默的低下了頭。
不過多時,馬車停在了王府門口。
王府無論是位置還是地界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好,而白府位置偏僻,一去一來就花費了不少時間。
到達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擦黑了,回到院子裡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了。
洗漱過一番後,白吟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此時的自己也才只有二十,正是好的年華,臉上也透著幾分稚嫩。
她輕輕的用小木勺挖了一點芙蓉膏在手掌心慢慢的抹勻搓熱再一點一點的抹在臉上。
“姑娘,剛才下面有人來報,說今天白日裡二夫人又來了。”
秋樂一點一點擦著白吟溼潤的頭髮,她語氣帶著幾分抱怨。
反正二夫人嫁進來以後,從來沒有給過自家姑娘一個好臉色,甚至還搶走了管家的權利。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了王妃過壽的日子,二夫人什麼時候操持過這麼大的宴會?
所以自從定下來那日起,二夫人一天來三次,回回都是詢問姑娘各種禮節。
要秋樂說,二夫人也不是個聰明的,一個問題來回問,她都要會背了。
她倒是巴不得二夫人在宴會上出些醜,好叫那些人都曉得,王府這些媳婦裡頭,唯有自家姑娘才是最最盡心盡力的。
“嗯。”白吟眉頭都沒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