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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誰會去心疼那個孩子?
安甜臉色格外冷漠。
她很愛這個世界,也很愛這個世界上的普通人。
可她只愛著善良的普通人。
她也很愛自己的家人。
可安家卻不是她的家人。
又不是家人,又不是好人,她禮貌地過來看一眼也就算了。
呼吸漸漸微弱卻努力睜開眼睛的中年女人看到安甜站在窗邊,再也不能趾高氣昂傷害她,而是眼裡露出求助還有懇求的目光。
她似乎希望安甜救救她,可安甜對這樣的事真的無能為力。
她對殭屍屍毒同樣沒什麼辦法。
她就搖了搖頭。
求助地看著她的安太太眼裡露出怨毒,像是在記恨安甜對她見死不救一樣。
那這黑鍋安甜不背,她乾脆地對她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恨我沒用。害了你的不是傅天賜和安雪凝麼?安雪凝還讓你給她背黑鍋。你最近生病,沒人來看望你吧?你老公看不見人也就算了,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你兒子呢?他高考都結束,還能沒時間過來看你?趕緊把他們都記住恨著吧,都不是啥好東西。”
她這麼不客氣,卻說中了安太太心裡最深切的痛楚。
曾經那麼幸福快樂的一家人。
可是當她遇到了這麼痛苦的事,在最需要家人陪伴和鼓勵的時候,他們全都沒有出現。
互相扶持的丈夫,還有心疼地養大的兒女,全都對她避之不及,一個眼神都不分給她。
安甜說的沒錯。
如果說丈夫還算是為了他們這個家在忙生意賺錢,那她的兩個好大兒呢?
安雪凝和安泰,難道連這麼一點來看望親媽的時間都沒有。
巨大的痛楚還有打擊,讓女人頓時渾身抽搐了起來。
她變得慘白幾乎看不見光明的眼睛裡流出猩紅色的眼淚,用盡全力掙扎著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可很快就失去了力氣。
長滿了僵毛的手臂垂到了床單上,無聲無息。
單處看見了就叫醫生進來,醫生給看過,跟單處說道,“已經過世了。”醫生頓了頓,跟單處問道,“要不要通知家屬?”
“我通知了,他們現在還沒來。”單處皺眉說道。
他已經給安家打了電話,說明了安太太的情況。
安總滿嘴的生意忙分身乏術,至於那個安泰,支支吾吾,像是很畏懼似的。
大概是聽到一些傳聞,知道殭屍化後的安太太非常恐怖。
因為害怕,所以知道安太太會過世,人都不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種情況是不能停屍太久。”見過太多的邪祟事件,醫生也算是見多識廣,人情冷暖見得多,所以對這種家人都不出來收屍的情況沒說什麼。
他公事公辦提醒單處說道,“不說是屍變詐屍這種,她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會腐敗很快,到時候身上全都是屍毒。”
被邪祟沾染到的這種屍體一定都會盡快處理,既然安總父子倆說什麼都不出現,單處也覺得無所謂。警局還放著個安雪凝呢。
知道遲賓已經附身傅天賜以後,單處就覺得不需要擔心周老師和安雪凝的安危。
就算遲賓口口聲聲魂魄充足,短時間也絕對不會頻繁換附身的身體。
周老師和安雪凝安全多了。
當然,所謂遲賓的報復,單處覺得遲賓大概沒時間想這些。
“讓江心送安雪凝過來,籤個字把她母親處理一下。”單處想了想,還是自己打了電話。
他忙著處置這件事的時候,安甜還站在床邊看著安太太。
這個人已經過世,因為殭屍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