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道,“許大師,沒錯吧?我大伯母確實懷的是鬼胎對吧?”
他似乎很急切地想要許大師的一句話,許大師摸著臉上的巴掌印乾笑,也不回答他。
等看到傅天澤的車子過來,他急忙迎上去,服侍老佛爺一樣把安甜請下車。
安甜不太習慣這種殷勤。
那個高個兒年輕人看到傅天澤和傅二太太,頓時臉色就變了。
不過他很快收回異色,笑容滿面地走過去。
“傅總,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莊偉。”
傅天澤點了點頭,走在安甜的身邊。
名叫莊偉的年輕人也疑惑地看安甜。
“莊先生,這位是安大師。你們家裡的問題我力有未逮,所以請安大師給你們家看看。”
許大師看莊偉愣了一下,覺得沒有必要跟他說這麼多,就請安甜往別墅裡走,低聲說道,“我之前進了莊家就發現陰氣重,然後就看見那隻鬼嬰趴在莊太太的身邊。這不特別危險麼,我就衝過去想收他,誰知道就……”
就捱了鬼嬰一巴掌。
這鬼嬰超兇,許大師趕忙出來給安甜打電話搬救兵。
不過那鬼嬰打了他,發現他跑了,也沒趕盡殺絕。
“打人不打臉。”安甜同情地小聲說道。
每一隻邪祟都喜歡打許大師的臉。
就很慘。
不過這也不是唏噓這些的時候,她身邊傅二太太更著急,一起匆匆進了別墅,就見客廳里正坐著一對愁眉不展的中年夫妻。
他們看起來氣色都不好,中年太太正把手放在小腹上,跟身邊臉色不好卻還努力振作精神的中年人低聲說著什麼。
這位中年太太很普通的長相,傅二太太就低聲跟安甜說道,“這是莊總和莊太太。他們兩口子感情一直都很好。”
莊太太出身普通,是和丈夫一路辛苦地打拼才有了現在的家業。
安甜路上聽傅二太太說過,說是早些年他們很辛苦地做工程,莊太太因為太辛苦累得流產,那時候窮沒有好好保養,才會折騰壞了身體,這麼多年沒有辦法再懷孕。
不過莊太太人不錯,自己沒有孩子,就熱衷慈善,經常給城中福利院捐款捐物。
他們身後的莊偉是莊總的侄子。
莊總夫妻沒有孩子,莊總也不是有富貴了就沾花惹草的人,和妻子感情一直都很好。
他也沒有在外面亂來,當然也沒有什麼私生子,所以家產以後可能會留給莊偉。
這些傅二太太都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她唯一可惜的是,好不容易莊太太才懷孕了,沒想到卻還真是一個鬼胎,危險又驚悚。
這不是白高興一場麼。
“可惜?為什麼可惜?”安甜的目光卻落在臉色難過,捂著小腹傷心卻努力站起來對自己笑著打招呼的莊太太的身上。
“不是說有鬼嬰……”
“鬼嬰是鬼嬰。可她不是鬼胎,是真的懷孕了。”安甜回頭看了一眼瞪大眼睛露出驚喜的傅二太太,又看了莊太太一眼說道,“別難受,你不是被人暗算懷了鬼胎。”
因為鬼胎八成是惡鬼的詛咒,所以莊總夫妻一副害怕又難過失望的樣子,安甜又看了莊太太身邊亦步亦趨,一雙小手緊緊抱著她小腿的那隻鬼嬰。
小小一顆,還挺兇。
哦。
還是一隻熟嬰。
這不是那隻之前被卓總送去超度了的鬼嬰麼。
幾天不見,跑到這兒來了。
“莊太太,我是許大師介紹過來的天師安甜。茅,茅山派的。“
殭屍收回落在鬼嬰身上的視線,對聽到自己的話露出不敢置信的莊太太擠出一個笑容。